里去了,想要拿下皇城,非得等顾二带领的主力赶过来不可。
兵法之道,以正合,以奇胜,而且三叔说过,轻骑的优势在于速度,自己利用轻骑的优势,以闪电战拿下内城城门,不给叛军反应的机会。
可拿下过后还得守住才行,殿前司加上城防营还有兖王的私兵加起来数量并不算少,而且其余各门收到消息之后肯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支援。
但不论如何,梁门不能丢,不然的话,想要再次那些就得多费不知多少工夫。
王茜儿眸光闪烁着,一瞬间脑中已经闪过无数思绪,随即就有了决断。
这宽敞的梁门大街就是自己的依凭。
几盏茶后,顾二带着百余轻骑打马驰援而来,双方合力,将梁门牢牢掌控在手中。
“城上的守军听着,我乃宁远侯嫡次子顾廷烨,今日奉官家诏令,讨逆平叛,兖王无道,欺君犯上,如今天兵已到,尔等莫要再跟着兖王那叛逆一条道走到黑,现在放下武器投降,还有一线生机,负隅反抗者,丢了性命还是小事,要是连累了父母妻儿,兄弟族人,可别怪我顾某人没有提醒你们。”
顾二故意将话说的直白通透,其实城楼上的守军早就动摇了,只是对兖王还抱有最后一丝期望,如今见大批人马驰援而来,可见外城那边的战事应该是平定了。
城楼之上突然安静了下来,一声清脆的响声骤然响起,那是个四五十岁左右,两鬓已经染上几分银霜的老卒,手中的长枪掉在地上,铁制的枪头和地面的青砖发生碰撞,发出的声响。
有了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五百步卒登上城楼,占据梁门,顾二再度发号施令。
“皇城守备森严,且城高墙厚,非一时半刻能拿下的,吾等的首要任务,是先将外城内城掌握在手中,断了乱党们的后路。”
“王茜儿!你率领三百轻骑,往南城去,务必肃清街上巡逻的队伍,若欲强敌,避开即可,不必恋战!”
“末将领命!”
王茜儿拱手领命,翻身上马,提枪在手,高声道:“众将士,随我冲阵。”
五百轻骑已然悉数收拢回来,没有一人对王茜儿女子的身份发出质疑,方才冲门之时,王茜儿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她的实力。
“石头!”
“末将在!”
“梁门就交给你了!务必要给我守住!”
“末将领命!”
顾二打马带着三百轻骑,走梁门大街,径直奔着东城而去。
不想顾二刚走不久,就有一队骑兵赶了过来,眼瞅着来人身上并无约好的白巾信号,城楼上的守军当即便戒备起来。
“来者之不,尔等何人?”石头站在城垛口向下大喝问道。
“吾乃宁远侯顾偃开,尔等是何人部下?”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顾二的父亲顾偃开。
顾偃开这名字一出来,城楼上的守军们下意识的就把手中的弓弩放下了。
“侯爷”石头愣了一下,当即大喝道:“侯爷,我是石头啊,二公子身边的石头!”
“石头,是你?”
一身戎装的顾偃开,手里提着一杆虎头湛金枪,头戴虎头兜鍪,威风凛凛,身后是十几个同样披甲执锐的亲兵。
“这是怎么回事儿?”顾偃开立即问道:“二郎呢?”
石头高声道:“回侯爷,是兖王兵变逼宫,想让官家禅位,官家写下诏书,命宫人貌似送出宫外,立禹州团练使赵宗全为太子,授以虎符,命其兴兵讨逆,剿灭叛贼,二公子如今在太子帐下听用,刚刚带兵去东城肃清叛逆!打通前路。”
顾偃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追问道:“太子何在?诏书、虎符何在?”
顾二道:“诏书、虎符皆在太子手中,如今太子正领兵在开远门!”
顾偃开闻言后,当即便调转马头,直奔开远门而去。
······
还没等到天亮,内外城各门尽皆落入顾二等人掌中,只剩下位于西边的皇宫大内,尚且还在叛军的掌控之中。
不知何时,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南熏门外,步军居中,两侧各有一队轻骑护卫,中军所在,一身绯红官袍的赵宗全骑在马上,仰头望着城楼之上,罗列的兵甲,自城垛口显露而出的弓弩,微红的脸上带着几分激动。
“仲怀!”
赵宗全看向顾二问道:“可能劝降?”
顾二摇头道:“只怕不能!如今皇城中的应该是兖王和死忠,而且根据漕帮兄弟带出来的消息,他们早已在皇城之中大开杀戒,烧杀抢掠,凌辱宫人·····”
“哎!”赵宗全无奈的叹了口气:“都是我大宋将士,何至于此!”
“只能怪他们跟错了人,走错了路!”顾二虽然心善,但却并非圣母,战场之上,刀光剑影,你死我活,若是皇城之内的叛军有意投降,早就开门献城了,哪里还会坚持到现在。
攻城是步兵的事情,王茜儿难得休息,手里拿着几个冰冷的炊饼,就着壶中的凉水,席地而坐,慢慢啃着干粮,那匹白马就在王茜儿身侧,低着头,在小蛮的掌心中舔舐着凉水,吃着豆子,补充着大量消耗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