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群反贼手下有这等精锐的死士,淮西平叛也不会这么顺利了!”
沈从兴也道:“似这般死士,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当初咱们也和反贼交过手,可那些反贼和这群死士比起来,远远不如。”
“那会是什么人呢?”赵策英疑惑不解的道:“我父子二人潜居禹州,从未与人结仇,谁会这么大动干戈的想要父亲的性命呢?”
顾二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想法,随即诧异的看着赵宗全父子二人。
顾二的表情自然瞒不过在场几人,赵策英更是径直问道:“顾兄可是想到了什么?”
顾二眯着眼睛道:“我有位至交好友曾说过,这世上所有离奇诡秘的事情,那些个所谓的悬案,只要去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个,不论再不可置信,也定然是事情的真相。”
“顾兄此话何意?”赵策英不解的问。
顾二眸光微凝,看着赵宗全道:“能养出这般死士的,不是世家大族,就是累世豪门,亦或者是王公贵族!”
“团练久居禹州,又从未与人结仇生冤,却惹来死士的追杀,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
“什么解释?”
赵宗全、赵策英还有沈从兴三人的目光尽皆汇聚到顾二身上。
顾二抬眼看向赵宗全道:“定是团练的存在,威胁到了某些人。”
“怎么可能?”赵宗全一脸的不敢置信:“我一个小小的禹州团练使,官不过五品,能威胁到谁?”
顾二却道:“团练莫不是忘了团练的另一个身份?”
赵宗全并非是蠢人,顾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如何还听不出顾二话中的意思:“不可能,绝不可能!我父子二人乃是太宗之后,向来不受朝廷重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窝在禹州,绝不可能!”
“父亲!”赵策英也听明白了:“我倒是觉得顾兄说的有道理!”
“父亲莫不是忘了,前些时日,父亲收到的那份托孤的密旨?”
“英儿!”赵宗全当即拔高了声音急迫的喝了一声。
赵策英却站了起来,拱手作揖道:“父亲,今日若非顾兄相帮,焉能如此顺利的救下父亲。”
赵宗全脸上闪过几分愧色。
赵策英转身冲着顾二拱手道:“顾兄莫怪,父亲今日受了惊吓,这才······”
“赵兄不必如此!”顾二却摆手一脸坦然的道:“你我一见如故,何须说这些见外的话。”
赵策英还是冲着顾二一拱手,说道:“想我父子二人这么多年来在禹州备受冷落,朝廷从未有过关照,如今却突然从东京来了一封托孤的密旨,命我父子二人日后竭力辅佐新君,却不知究竟是何缘故?顾兄文韬武略,胸中一片锦绣,不知能否替我父子二人参详一二?”
说实话,顾二确实有些意外,没想到赵策英对自己竟这般推心置腹,连此等机密之事都拿来同自己商量,要知道,二人相识不过一晚而已。
“为救我父,顾兄不遗余力,彻夜奔波,此等大恩,我赵策英没齿难忘,顾兄若是心中有顾虑,就当小弟什么都没问!”
“赵兄!”眼见赵策英对自己这般坦诚,如此信任,饶是顾二,也不禁有些动容,当即便道:“既如此,那我就说一说我的一些猜测?”
赵策英脸上顿时露出喜色:“多谢顾兄!”
顾二道:“说来说去,无非便是立储之争,如今朝中储位空悬,宗室之中,又以邕王、兖王二人同官家的血脉最为亲近,呼声也最高,可储位空悬已有五六年了,官家却迟迟不能定下承嗣的人选。
可这么些年写来,邕王和兖王早已不知笼络了不少朝臣,私底下发展了多少势力。
若依我看,派出这批死士的,定是他们二人其中之一,为的就是以防万一,不论那是一封托孤的密诏还是其他,只消取了团练还有赵兄的性命,便无异于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之中!”
“毕竟那可是九五至尊之位!掌握天下人的生杀予夺!”顾二感慨着道。
顾二这话一出,赵宗全和赵策英父子二人齐齐色变,旁边的沈从兴也一脸震惊。
“父亲!”赵策英当即冲着赵宗全拱手礼道:“孩儿认为,顾兄说的极是。”
赵宗全一脸惶恐的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瘫坐在雕花靠背大椅之上:“缘何至此!缘何至此啊!”
赵策英看着顾二道:“这么说来,只要莪父子二人还在世一日,那便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非拔除不可?”
顾二点头道:“当是如此!”
赵宗全闻言,脸上惶恐之色愈发甚了,以锤击掌,抖着身子,目光四散游走,又急又忙,宛若热锅上的蚂蚁般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旁边的沈从兴忽然说道:“咱们不是抓了一个活口吗?”
赵策英眼睛一亮:“对,把他的嘴撬开不就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了!”
赵策英当即便拉着沈从兴去审问那人,顾二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跟着一块儿去了。
三人合力,威逼利诱,大棒加上萝卜,不过几炷香的功夫,就从那死士口中问出了幕后之人。
“竟是兖王?”赵策英一脸震惊,颇为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