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纤纤玉手,将团扇取下,放到一旁,望着明兰那娇嫩欲滴的脸庞,王重展颜温柔一笑,唤了声:“娘子!”
“官人!”明兰的脸上瞬间爬满了红晕,羞的低下头,不敢同王重对视,柔柔的回了句。
“自今日起,六妹妹可就是我王家人了!”王重的称呼却忽然一变。
“啊?”明兰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王重,似是在问,为何突然又叫自己六妹妹。
王重似是看出了明兰心中的疑惑,一边将明兰脑袋上顶着的凤冠摘下,一边笑着说道:“我觉着还是六妹妹叫着顺口些!”
“官人莫要拿妾身玩笑!”明兰侧过身子道。
王重却忽然附身,一把将明兰拦腰抱起,他也随之站了起来,明兰被吓了一跳,赶忙环住王重的脖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瞬间小脑袋就如鹌鹑般缩了起来。
可预想之中的事情却并未到来,王重将明兰抱到桌边坐下,随即冲着外头吩咐一声:“进来吧!”
王重话音刚落,几个女使便推门而入,手上还端着托盘,托盘中是香喷喷的米饭和几道热气腾腾的菜肴。
“折腾了一日,六妹妹定然饿了,咱们先吃些饭食,再办正事!”
明兰还是有些害羞,但肚子确实饿了,中午时王重虽安排人送了饭菜过来,但如今都未时末了,明兰早已饿了。
两碗饭下肚,明兰很不争气的打了个饱嗝,然后赶紧抬手捂住口鼻,有些局促的看着王重。
王重哈哈一笑,让人撤了饭食,拉着明兰上了床榻,桌上那对龙凤烛燃的正旺,帷帐内的一堆新人,也越贴越近。
外头天色早已黑了,宾客们仍在前厅吃酒,直至月上柳梢才相继散去。
翌日一早,不过寅时,还在床上温存的新人就被嬷嬷叫醒,去后堂拜了祖宗,给王重这幅身体的父母祖辈上香磕头,二人才去拜见长嫂王李氏和盛老太太。
盛老太太瞧着明兰气色不差,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身为女子,盛老太太自然知晓其中门道,王重又正当壮年,盛老太太心中难免担心王重不知节制,拉着自家孙女儿就折腾个没完没了,如今看来,王重是个知道心疼人的。
心中对于王重愈发满意,王茜儿和王旭兄弟二人也前来拜见新婶婶。
一番见礼过后,王李氏就让人将饭食端了上来,一大家子人围坐在桌边,吃着精致的早点,闲聊起来。
“自今日起,娘子便是家中大娘子了,这管家的事情也得提上日程,家中人丁不多,屋宅也小,对娘子来说,应该是手到擒来!”
王李氏也笑着道:“叔叔说的是,如今妹妹来了,我也能腾出手来,把心思多放到染布坊那边去了!免得卫娘子老说我是撒手掌柜!”
“我没读过什么书,日后茜姐儿和旭哥儿也得劳烦妹妹帮着多多管教!”
“都是一家人,明兰必定尽力!”明兰也没说什么推诿客套的话,径直答应了下来。
“那就辛苦妹妹了!若是她们不听话,妹妹尽管动家法!千万不要顾忌。”王李氏说这话时,还不忘给一双儿女使眼色。
姐弟二人当即起身向明兰行礼。
盛老太太坐在旁边,看着明兰同王重一家相处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感慨,许多隐藏在脑海深处的模糊记忆随之涌现,恍惚间,似是看到了几十年前,她刚刚嫁入盛家时的样子。
吃过早饭,王李氏去了染布坊,王茜儿和王旭去了书塾,王重新婚燕尔,自然得有几日假期,衙门中大事小事,都被陈俊给包揽了,王重就领着盛老太太和明兰出门闲逛。
虽只是二月下旬,但因着地理位置的缘故,泉州境内早已是一片生机盎然,百花盛开的模样。
也不知是远了内宅的那些勾心斗角,还是到了新地方,看着孙女儿有了归宿,盛老太太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脸上时时能见笑容,有时也会十分爽朗的哈哈大笑,甚是开怀。
到泉州不过十几日,气色就愈发红润,身体也渐渐的强健起来。
时间一日日过去,明兰也渐渐的习惯了和王重同床共枕的日子,两口子新婚燕尔,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王重虽然从不说那些浪漫好听的话,但待明兰却好的没话说。
只是苦了明兰,晚上要同王重一起研究怎么给王家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一大清早还得去给盛老太太请安,每日都睡不得懒觉,只能在中午时找补回来。
这日,王重正在衙门里头处理船舶司的公务,余初二忽然来报,说是门外有个汉子,想要求见王重。
“那汉子瞧着颇为不俗!”余初二道。
“我倒要瞧瞧,是怎么个不俗法!”听余初二这么说,王重顿时就来了兴致,当即让余初二把人带去前堂,他亲自接见。
不一会儿,王重就在前堂,见到了余初二口中那位颇为不俗的汉子。
汉子一身粗布麻衣,脚下是草鞋,衣着打扮虽然简朴,但收拾的却很干净,头发也颇为整洁,个子十分高大,甚至比王重还略高一些,生的虎背熊腰,很是壮实,一看就知道是个有力气的。
“草民牛二,见过通判!”壮汉牛二冲着王重抱拳躬身行了个礼。
“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