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岸妈妈?你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数日未见的文清雪。
自打上回带着文居岸回家以后,文清华倒是来过一次,还是提着礼物,带着东西来的,说是感谢王重。
还专程替文清雪表达了谢意。
“居岸的事情,还没来得及亲自谢谢你呢,冒昧打扰,还望见谅!”文清雪在工作上确实是个强势的女人,甚至于在生活中,有些方面也比较强势。
但到底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大家闺秀,虽然年少时经历了不少磨难,可那些刻在骨子里的东西不会改变。
“居岸妈妈你这就见外了,我和清华是朋友,相互之间帮点小忙,都是应该的,再说了,清华都已经提着东西登门谢过了!”
“不一样的!”文清雪摇了摇头,手里头还拎着个拎着個纸袋子。
“这边坐吧!”王重哥引着文清雪到茶几边坐下,倒上一碗热茶。
“条件简陋,只有些粗茶,居岸妈妈不要嫌弃才好!”王重给文清雪到了杯茶。
“我喝什么都行!”文清雪微微一笑,端坐在木质的沙发上,从纸袋子里取出一个深色的檀木盒子,放在桌上,推到王重跟前。
王重脸色微沉:“居岸妈妈,上次清华已经特意谢过了,你不必······”
“三丽舅舅!请不要拒绝!”文清雪微微摇头,语气颇为坚定的道:“这是我的一番心意。”
王重接过盒子,打开盖子,一卷颜色微微泛黄,不知经过多少岁月沉淀的稿纸静静的躺在盒中。
王重看了看文清雪,又看了看盒中的书稿,小心翼翼的身手将其取出,解开书稿上的绳套,缓缓将书稿打开,王重的眼睛顿时就亮了,瞳孔皱缩。
“这也太贵重了,我不敢要!”王重小心翼翼把书稿又卷了起来,正要绑上绳子,一只玉手却忽然伸了出来,摁住了书稿。
“还有一事,想请教先生!”文清雪目光直直的看着王重,眼中带着几分迫切和恳求。
王重将手稿放入盒中,盖上合该,看着文清雪,说道:“不知是何事?”
文清雪也没有拖泥带水,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关于一成和三丽他们兄弟姐妹几人的事情,我都听清华说话,一成稳重,行事老练,二强虽然聪慧不足,但却勤奋,好学,三丽懂事,细心,四美虽然顽皮了些,但却不失活泼可爱!七七性子内敛,却乖巧听话。”
“你虽然只是他们的舅舅,却将他们一个个都教导的极好,我·····我······”饶是以文清雪这般人儿,在说到自己和女儿之间的事时,也不禁有些难以启齿,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你是想问我怎么教导一成他们的?”王重又不是愚笨之人,文清雪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他怎么可能还猜不出文清雪的意图。
“嗯!”文清雪点了点头,眼神略有几分期待的看着王重。
“教导孩子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其实关键还在我们自己身上!”
文清雪闻言不禁皱起眉头,疑惑的问:“在我们自己身上?”
王重这话言简意赅,文清雪自然听得懂,可却不明白个中缘由。
“你说我将一成他们教导的极好,其实真要细算起来的话,我在他们姐弟五个身上花的心思,未必有你在居岸身上花的多!”
文清雪眉间的印痕烙的愈发深了,眼神中的困惑和不解也跟着多了起来。
若非对王重有几分了解,文清雪说不得就会误会,以为王重这话,是说一成他们兄弟姐妹几个都比自己女儿要强呢。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为一成他们计过,你也为居岸计过!可为何一成他们与我关系和睦,而居岸与你却好似冤家对头一样!”
“自然是因为······”文清华话到了嘴边,却又戛然而止。
王重知道文清雪想说什么,但现在却不是说这个的时机,于是便道:“或许是因为你我的方式不同!”
“方式不同?”
王重微微颔首道:“我与一成他们兄弟姊妹几人相处时,虽然不失严苛,但在严苛之中,还时常与他们沟通,而不是将自己的想法一味的强加在他们身上。”
文清雪问道:“你是说我把自己的想法都强加在了居岸的身上?”
说起这个,文清雪似乎有些激动:“你方才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作为居岸的母亲,难道不该为她的将来考虑,我让她好好读书,对她严厉些,这有什么不对?”
“这没什么不对,我说的也不是这个!”
“其实有些话,其实我这个外人本不该说,但今天你既然来问我了,我想还是说说吧!”
文清雪峨眉紧蹙,目光微凝,看着王重,面色不怎么好看,隐隐也猜到了王重想说什么。
只听王重道:“你和居岸爸爸的事情莪也略知一二,此事已经定局,想必你也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纠葛!只想着和他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从此两不相干,永不再见!”
“我说的可对?”
文清雪神色有了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可看着王重那坦荡磊落的眼神,呼吸提顿了片刻,还是点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