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也全无昨夜的炙热,只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尤其还是往哪方面,愈发羞了,俏脸也愈发红了,眼睛甚至都不敢看王重,赶紧挪开。
瞧着何小萍的小动作,王重嘴角轻轻一翘,却又立即恢复正常。
王重抱着棉被,何小萍拿着床单被罩,夫妻二人配合默契,没得几下就把床给收拾好了。
紧接着又把剩下的东西一样样都归置好,等忙完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两口子这才携手出门,奔着菜场而去。
王重下厨,何小萍打下手,做了一道红烧鲤鱼,一道白菜豆腐,还有一道和小萍最喜欢的梅干菜扣肉。
香喷喷的三道硬菜端上桌,再配上一篦子何小萍亲手做的馒头,简直不要太丰盛。
看着那道喷香诱人的梅干菜扣肉,何小萍下意识就咽了咽口水。
王重夹起一大块给她:“干嘛光看着,赶紧吃啊!”
何小萍神色戚戚:“以前我在家的时候,家里炒肉,我只敢趁他们不注意悄悄夹一块盖到碗底,连吃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他们看见。”
王重知道,何小萍说的他们,就是她的继父和继父前妻留下的几个孩子。
“以后我天天给你做,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肉管够!”王重道。
何小萍眼中闪烁着泪光,看着王重,鼻头虽然有些酸,但两边的嘴角却不自禁的扬了起来,“刘峰,有你真好!”脸颊两侧的小酒窝也随之出现。
抬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王重微微一笑,看着面前的何小萍,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展露内心的柔软和脆弱,心底男人的保护欲被彻底激发。
“待会儿吃完饭,咱们去写对联,你帮我磨墨!”
“好!”何小萍笑着道。
·····
南锣鼓巷,一处大杂院中,临近新年,虽说门神已经没人贴了,但新春贴对联的习俗倒是还有,辞旧迎新嘛!
“穗子!起床了!”
好不容易放个寒假,偷得浮生半日闲的萧穗子睡个懒觉,正做着美梦呢,却被老妈无情的喊醒,美梦自然也被搅了。
“妈!这都寒假了,还这么早喊我起来干嘛!”萧穗子倚在门口,有气无力的埋怨道。
在父母面前,纵使已经二十多岁,经历无数,临时当过战地记者的萧穗子,也忍不住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
“还早呢!太阳都快晒屁股了!”萧妈妈在灶台前忙碌着,准备一家人的早饭,春节将至,连带着每天的早餐都丰盛了许多。
包子里的馅儿也多了许多肥瘦相间,咬一口下去滋滋冒油的猪肉。
“哪有太阳?”萧穗子看了看外头,天空正飘着雪,院里一片洁白,院子两边堆了不少积雪。
“这还下着雪呢!”
萧妈妈扭头看着萧穗子,没好气的道:“你说你这孩子,当兵都当了那么些年,怎么还这么爱睡懒觉,你以前在文工团的时候难道也天天这么睡到日上三竿也不起来?”
“这不一样,文工团是文工团,我现在不是已经退伍了吗!上学的时候每天起早贪黑,这回儿好不容易放个寒假,想着每天能多睡会儿,多休息休息,还要被你给吵醒。”
萧穗子同样一肚子怨言,孩子们在自己父母面前,总是比较直率,有什么说什么,不会说一句话之前还得反思思量,考虑这个,顾虑那个。
“哼!你还好意思说!”萧妈妈哼了一声,挖了萧穗子一眼:“让你晚上早点睡你不睡,非得熬夜看书!”
“我那是学习呢!”
“学习?看小说也叫学习?”萧妈妈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怎么不叫学习了,妈,你女儿念的可是文学系,将来是要当像冰心、舒婷那样的女作家、女诗人的,看她们的小说和诗歌,就是向她们学习的。”萧穗子理直气壮的道。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萧妈妈摆了摆还拿着锅铲的手,转身继续做早饭去了,反正萧穗子已经起来了。
“怎么了?”一身中山装,带着眼睛,肤色略显有黑,身形佝偻,瞧着颇有几分苍老的萧父走了出来。
“还不是我妈,每天早上扰人清梦!”萧穗子赶紧挽着萧父的手,撒着娇告状:“爸!你可得给我做主,赶紧管管她。”
萧父赶紧摇头:“我可做不了你妈的主!”
“行了,赶紧洗漱去,早饭马上就好了!”这些年萧父被下放到农场,萧妈妈一个人支撑着家里,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萧妈妈的刚强的性子就这么养出来了。
分别这么多年,萧父对萧妈妈和萧穗子的,只有愧疚,哪儿还在他们面前硬的起来。
饭桌上,萧穗子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说道:“待会儿我有事出去一趟,不一定啥时候回来,你们就别等我了!”
“出去?”
萧父和萧母对视一眼,萧父脸上顿时就露出笑容:“穗子啊,身上还有没有钱啊,要不要爸爸妈妈支援你一点?”
“我有钱啊!”萧穗子道:“我退伍的钱还有呢!”
萧父从农场回来的时候,也拿到了一笔不小的补贴,比萧穗子的退伍金还多一点,现在又有工作,每个月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