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
“叮咚!”
门铃声响起,穿着浴袍的王重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瞧了眼外边,这才打开门。
“周总,您要的宵夜。”伍秘书拎着个颇大的食品袋,里头装了不少烤串,还有几个凉菜热菜。
“大晚上的还让你跑这一趟,辛苦你了,一块吃点?”王重发出邀请。
“不了周总,我还得赶回去,不然明儿上班可能会迟到的。”
“没事儿,明儿给你放一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这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回去也不安全,楼上还有客房,要不你就”
“谢谢周总,谢谢周总!”
房子是何大茂安排的,一栋二层的小样楼,临街,以王重的名义买下来了,按着王重的意见装修的,风格以简单、复古为主。
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多了,吃过宵夜差不多十二点,伍秘书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直接就在王重家里客房住下了。
连续折腾了三个晚上的王重今儿个彻底出了心底那口气,整个人都通畅了,正好吃顿宵夜庆祝庆祝。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刚麻麻亮,暗巷中的骆士宾和车上的女人被人发现,报了警,打了120,被火速送去了医院。
女人也很懵逼,在酒精的作用下,她昏过去之后就没醒过来,直接睡了一整晚。
骆士宾就惨了,一开始疼的晕了过去,后来又被醒疼醒,反反复复,想要求救,奈何嘴巴都被封住了,只能发出呜呜呜的低吟,在暗巷里吹了一整晚的风。
裤子里除了鲜血之外,还有失禁的大小便,那味道简直了。
水自流赶到医院的时候,骆士宾已经结束了手术,听着医生说骆士宾的情况,水自流震惊的同时又满脑子都是疑惑。
病房外,心情复杂的水自流走到门前,深吸了几口气,调整心情,压下悲痛,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宾子。”
病床上,骆士宾两只手臂都缠着厚厚的一层绷带,打着石膏,怕他乱动压着造成二次受伤,所以两只手都用身子吊着,脸上多处淤青、红肿,大小便彻底失禁,小便还能插着导尿管,但大便就没办法了。
“水哥,你来了!”骆士宾有气无力的喊着,脸色苍白如纸,不见半点血色。
得亏昨儿王重没用利器,否则的话,躺在巷子里流一个晚上血也能把骆士宾给流死。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子了?”水自流皱着眉头问道。
不说水自流了,就连骆士宾自己也是懵逼的很。
“我也不知道,昨晚刚从卡拉OK里头出来,不知道从哪儿窜出个狠茬子,二话不说上来就把我给弄晕了,带到个偏僻的巷子里。”
“难道咱们最近得罪什么人了?”水自流皱着眉头,可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是谁。
自打来了南方以后,头几年两人先是靠着走私挣了不少钱,然后就弄了现在的拔丝厂,不过两人也不是傻子,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还是懂的,这几年过得也很低调,从未与人结怨,更没得罪过什么地头蛇。
骆士宾的脸色难看,阴郁的目光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咬着牙道:“别tm让我知道是谁。”
可他双臂骨折,浑身上下满是伤痕,这一动气,牵动伤势,顿时就疼的龇牙咧嘴,一阵倒吸凉气,甚至面容都有些扭曲了。
“行了行了!”
水自流赶紧安抚:“先别想这么多,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把伤给养好了。”
“昨儿那狠茬子满嘴的粤语,应该就是本地人,还说我动了他们大哥的女人,水哥,你帮我查查!看看到底是谁。”
“女人?”水自流下意识的就想到了眼下躺在隔壁病房,正被警察问询的那个女人。
似是知道水自流想的什么,骆士宾狠声道:“她也不例外,都查一遍。”只是身体太过虚弱,放狠话也没什么气势。
女人于他如衣服,随时可弃,不过是一个刚刚弄上手的小姑娘罢了,也就有几分姿色,这样的姑娘,骆士宾只要招招手,自动往他怀里钻的外头一大把。
“这事儿,怕是不好办啊!”水自流心思比较细腻,而且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有些和骆士宾不一样的想法。
现在的深城,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各地下来跑来捞金的,香江、湾湾过海来投资的大老板,南洋的商人,还有本地的地头蛇们。
而且动手的人,未必就是那些个大佬们身边的人,现在深城这边,多的是那种为了几千上万块,就肯把自己的命给卖了的狠茬子。
“水哥!不好办也要办,难道我这苦就白受了?”骆士宾一脸愤恨,若是以前,落魄时,这苦受了也就受了,可现在他们身家丰厚,不说人上人,但总归有几分面子。
江湖人最好的就是脸面,骆士宾和水自流就是正儿八经的江湖人。
好端端的,被人偷袭,成了这幅模样,这要是不把场子找回来,那以后他骆士宾的脸往哪儿放。
“我待会儿就去找人打听,警察那边我也会随时关注着,你先好好养伤,医生说了,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养,情绪不能太激动了。”
“水哥,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