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们不来搅局,我们自有法子捉拿叛逆,现在好了,那叛逆受伤不知逃去哪里?想寻到其踪迹,不知要费多少精力和时间。”
暗青劲装年轻男子冷哼一声,将责任一股脑推到前来协助的徐源长身上。
徐源长差点气笑,无能之辈大言不惭,也不怕风大闪到舌头?
要不是纤风吹奏埙乐解围,这些人还被困在岩洞当缩头乌龟,反倒怪起救人者救的方式不对,不知谁给的勇气?
“阁下应当传讯捉妖山,申饬吴副山主多管闲事,派遣徐某前来,坏了阁下力挽狂澜的功劳。”
徐源长不会惯着眼睛长到头顶的嚣张无能之辈,直接用反话呛怼嘲讽。
那人身后跟着一名从头到尾裹得严实的矮小身影,散发出来的细微古怪气息,猜测也是一名半妖。
另一边朱琅身后跟着一男一女,虽然都有不同伤势,两相比照,徐源长得出结论,那个叫唐玉召的执事折损了一名手下,将一腔输火发到他身上,想以此来推卸责任。
年轻男子不归吴副山主管,却也不会蠢到将吴副山主牵扯其中,怒道:“我们佯败将叛逆引入乱石林山谷,助长其嚣张气焰,那附近一片下了几种厉害无色无形毒药,不到半刻钟将发作,所有围攻的妖物和叛逆一个都跑不了,还不是你们坏了我们的布置和好事?”
徐源长漫不经心一针见血道:“用自己人的性命做诱饵吗?”
年轻男子气结。
他没想到对方的眼睛那么毒。
言语更毒,字字诛心。
中年男子朱琅赶紧打圆场,道:“两位请息怒,休要做口舌之争,咱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重新寻出叛逆行踪,将其诛杀,以绝后患。”
年轻男子从鼻腔哼出一声不屑,道:“唐某不与竖子为谋。”
带着裹得严实的人影落向地面,沿着大狱山外围往东南走,速度不快,显然在等着朱琅如何抉择。
朱琅无奈地两边看看,朝徐源长歉意拱手,领着两名手下与唐玉召汇合。
一行人飞快消失黑夜山林中。
皆是心高气傲之辈,他们不需要协助。
兔子在空间内笑得嘎嘎的上气不接下气,用前肢拍着地面,不嫌事儿大的挑拨:“徐道友,你这还能忍?撂挑子找个背风地方,和伱那大师侄深入探讨玄学,让那群不识好歹家伙黑灯瞎火的去死啊,你已经协助了,他们不领情。”
徐源长怼了一句:“大晚上的,您这么大年纪,不睡觉的吗?”
“不困,不困,年纪大了瞌睡少。”
兔子兴奋得龇牙咧嘴,叫道:“你那大师侄不错,多和她沟通交流……”
徐源长不想听一头九千年前的老不正经兔子开黄腔,酸朽气太冲,一缕静气覆盖戒指,世界顿时清静无尘,看向明眸皓齿的卞秋言,道:“我现在正式邀请你加入办案小队,这个案子,我们自己单独做,你意下如何?”
吴师兄传讯中许他便宜行事权限。
可能料到他会遭至排挤,而吴师兄又想自己人插手此事。
不蒸馒头争口气,徐源长决定单独行动了。
不管那两组人的死活,关他屁事。
卞秋言笑着道:“好啊,跟着小师叔混一场功劳。”
抬手张开掌心,展露出三颗黏稠鲜血凝成的血珠,往前面送出两颗,道:“刚才击伤那怪物,飞剑截留下来的血液,咱们以此为媒介找一找怪物的行踪。”
徐源长接住两颗血珠,大师侄心细如发,留下如此重要线索,省了许多事情。
他将其中一颗递给回到身边的柳纤风。
“秋言,你有秘法尽管施为,咱们抓紧时间找到叛逆。”
“旁门小术,让小师叔见笑。”
卞秋言没有推让,将手中血珠往空中一抛,“砰”,化作一片血雾,随着她掐诀默念咒语,血雾翻涌变幻出模糊场景,她用的是“血魂显影”古巫术。
柳纤风将血珠放鼻端嗅了嗅,记住气味,传音道:“那片山谷底下有多种毒药散布,但是也不像姓唐的吹嘘那么厉害,能够灭杀围攻他们的一阶二阶妖物,想要对付三阶半妖,远远不够。”
徐源长对于那位执事嗤之以鼻,拿出几柄飞刀,割破手指,以指为笔在刀身两面飞快画符。
丝丝血迹牵连出符文,呈现古怪鲜红色泽。
随着光芒微闪,血迹隐藏不见。
他有神道法子能够利用血珠寻找半妖踪迹,不过比较费事费时,没有大师侄施展出来的古巫术有效率,各有所长,他将寻找线索的机会留给卞秋言,他自己则准备对付半妖手段。
卞秋言看着血雾淡化,手指点去,将残余血雾绕在指头尖,往南一指,道:“叛逆狡猾得紧,借助一群妖狼隐藏行迹,沿着大狱山东南绕一圈,实则逃往南边的碎丘原,咱们可以抢在他们前头,找到叛逆。”
她对大狱山附近一带地形实在太熟了,通过模糊影像,轻易判断出怪物逃遁方位。
徐源长伸手做请,让卞秋言前面带路。
传音将叛逆实则是山魈血脉半妖的情况讲明,点出半妖的弱点缺陷所在,以及其能化妖混淆视听,拥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