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育 , 也就是废人一个了 。“
其蓁扭头抹泪 。
“ 你哭什么 ? “ 桃天又笑 , “ 挨打的又不是你 ! 你现在可是知道奶奶的厉害了 , 到底也要去做三爷的人了吧 1 “
“ 我不是有意害你 ! “ 其蓁抽喳 ,“ 我是 、 我是没想到 , 奶奶竟会一一 “
“ 竟会下这么狠的手 ! “ 桃天替她补全这话 。
两人一趴 、 一站 , 许久无言 。
其蓁坐在了桃天床边 。
「 你 …... 恨我吗 ?“ 她问 。
“ 你说呢 ?“ 桃天反问 ,“ 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 现在全身而退 , 还能做姨娓 , 不知叫我多恨 ! “
其蓁只有点头 : “ 我也没指望 , 还能与你再做姐妹了 。“
「 可我更恨一一更恨一一 “ 桃天擦住她的手 ,“ 恨我不是姑娘 、 奶奶 , 恨我只是奴才丫头 1“
「 你前日说得还真不错 ! “ 她说 ,“ 谁叫咱们只是奴才丫头 1“
“ 奴才丫头又怎么样 1 “ 其蓁却站了起来 ,“ 奴才丫头 …... 就不是人吗 1 “
桃天望着她 , 喃 “ 地一笑 。
阴雨已经连绵整整十日 。
姜孺人急得嘴角起泡 :
这 “ 烂场雨 「 再下几天 , 小麦积水 、 倒伏 、 发霉 , 等了半年的收成可就全没了 !
她每天求神拜佛 、 上香祷告 , 求老天爷降恩 , 让这雨快些停 。
纪明遥听闻 , 犹豫一日 , 也开始跟着她拜 。
崔珏已有八天没回家了 。
雨势不减 , 河面上涨 , 本就要修缮的中泽 、 广阳两处水坝更加危险 。
下雨的第三天 , 崔珏就住在了工程上 , 带下属往来奔波两地 , 和民夫同吃同住 , 一同赶工 。
纪明遥派天冬去看过 。
天冬回来说 :“ 姑娘就在家等着吧 , 干万别去看姑爷 ! 那些民夫在水坝上都不穿衣服 , 虽然没有什么不可看的 , 到底太丑 ! 姑娘去 , 也怕他们分心耽误事 。 这是姑爷的信 , 姑娘看看 ?7“
崔珏写满了四页纸 。
纪明遥看了几遍 。
整封信看似写了很多话 , 其实都是一个意思 :
他很好 , 不用来 。
纪明遥就回信 :
她在家也很好 , 他不用抽空回来看她 。
她也当真不去工程上探视 , 只在崔珏还在中泽时 , 叫黄葫每天三次带人送去家里做的五十道菜 , 让崔珏在送人之余还能自己吃好 。
她让黄葫和观言盯着他吃饭 , 一天三顿 , 每顿都不能少 。
除此之外 , 她好像没什么再能做的了 。
她不通水务 、 水利 , 虽会监督工程 , 但对如何整合几州几县资源 , 如何与上下级官员打交道 、 扯责任 , 并不熟悉 。 让她给崔珏和詹金事出主意 ,
纯粹是外行指导内行 。
添乱是不可能的 。
拜佛念经 , 至少能让她心静 。
每次念完经再去练字 、 读书 , 都感觉效率更高了 !
两日后 , 天普 。
次日清早 , 崔珏赶回家中 。
他本有满心愧疚想要诉说 。 他想赔礼 : 将夫人带离京中 , 却还未至一月 , 便十数日不回 , 空留夫人独自在家 。
可看见夫人的第一眼 , 他竟感到困倦 。
先洗了澡睡一觉 ?“ 纪明遥笑问 , 睡醒再吃饭吧 1 “
于是 , 崔珏什么都没有说 。
他只笑 :“ 好 。
他一觉睡了五个时辰 。
醒来时 , 已在傍院 。
夕阳渐落 , 雨后天空清洁空旷 , 无有晚霞 。 夫人坐在床头打脉 , 一手还擦着他的衣袖 。 有一卷书落在床下 。
崔珏轻轻起身 , 先拾起书册 。
是中泽本地县志一卷 。
他一笑 , 吻了吻夫人面颊 。
“ 起来吃饭吧 。 “ 他柔声唤 ,“ 吃过饭 , 我与夫人一起睡 , 好不好 ?“
在夫人身边 , 他竟能全然放松 , 睡足一整个白日 。
他愿意饱睡之后 , 还与夫人不做任何正事 , 消磨一个夜晚 。
这是夫人送给他的心安 。
数日后 , 入夜 , 惊雷又起 。
暴雨倾盆而落 。
崔珏拔衣起身 , 疾步出门 , 吩咐侍女 :“ 守好夫人 , 别叫她怕 ! “
他冒雨上马 , 赶往堤坝 。
纪明遥也已醒来 。
呆坐一会 , 她想忽略雷声雨声风声 , 继续入睡时 , 桑叶来回 :“ 西茵张家媳妇难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