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别说。”
杜初春无视纪香兰刀过来的眼神,问了句,“这有什么用?”
“妈你还记得王为国手上那些红色斑块吧,那是牛皮廯,白疕丸我加了蜡油进去,将它改良成热熏用的了。”
说是红色斑块,其实确切应该说是斑块边上,还有着银白色鱼鳞一般一小块一小块的斑点。
这皮肤病可是慢性病,难以根除,所以他才和奶奶求药了这般久也没治好。
并不是奶奶医术不行,而这病本就不是一两副药就能根治的,且极易复发。
纪香兰将这些诚意满满的丸子拿着小瓷瓶装了起来,杜初春也想跟着去,只她这走路的速度,只怕会成了累赘。
若说几人穿书以来,有什么外形上的变化的话,怕也就是杜初春这双小脚了。
按照书中的剧情,她这脚是从七岁那年就裹起的,这双彰显身份的脚是越小越好。
她现在脑海里还有着那段记忆,让她感恩的是,她的母亲没有让她遭受从高台上跳下来摔断脚腕骨头这份罪,而是选择了硬捆。
即便如此,硬捆也是一件让人生疼的事情。
脚骨被硬生生捆住,拉扯得变形,又怎么可能好受。她小时候还疼得发了好几次的高烧,好几次都偷偷松了绑,后来她母亲一旦发现都会捆得一次比一次紧。
她在刚穿过来接收记忆的时候,还吐槽道:“这年代还有这么小的脚,看起来比小孩子的都还小。”
说是小孩子的脚都抬举她了,脚背高高的隆起,脚尖被绑得极尖,畸形得很。
纪香兰不知杜初春所想,摆手,“不用了妈,在家里等我消息。”
“那你快去快回。”
出门的时候,她身上装着的药丸瓶子被搜了出来,由于制作药丸的过程,这两个小姑娘也看着,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把本打算一并送给王为国的邮票本给没收了。
“按照规定,这个邮票本你无权带出。现在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待定充公物品。”
呵,不就是挑着值钱的来扣押么。
纪香兰并没有选择和她们起冲突,既然不让带那就不带。
她都做好了打算,若是药丸都带不出来,她就在外面找个地儿再做一次,树枝总不能不让带吧?
纪香兰拿着地址步行着,找了那有轨电车,挤了几趟都挤不上去。
由于电车是最便宜的交通工具,才一毛五分一趟,所以机关单位坐的人特别多。
黄虫面的坐一次要五毛,现在的纪香兰有些舍不得花这个钱。
走路过去要一个小时左右,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腕间的小表盘,还是招手拦了一部黄虫面的。
耽误事就事情大了。
桂花路那头倒显得冷清许多,许是军属大院的缘故,没人敢在这里闹事。
王为国住在小海天部队的大院,这一带人烟稀少,位置比较偏僻,小车夫本来还想要临时加收钱,结果一听停的地点是军区的大院,顿时声都不敢吭一道。
车夫停在了桂花西路街的二十三号,再往里走就是大院的正门。
院子就一个正门和后门,后门是出口。两个门口都有军人在站岗。
早上出的那一会子太阳,这会又开始阴沉沉下起雪来,变化无常得就像是这时代的步伐一般。
纪香兰迈下车子,车子因她下车的动作明显晃了一下,雪花就落在了她翘起的睫毛上,这座军区大院给人的感觉一如雪花那般。
由于是第一次去军区大院,纪香兰没想到才刚靠近就被拦了下来。
“您好同志,我想来拜访一下王为国先生的。”
站岗的小哥没有多问她什么,只简短问了一句,“请出示出入证。”
出入证?
纪香兰有些懵了,显然不知道要出入军区大院,必须有相关部队或者机关所印制的《出入证》为凭证。
那可怎生是好?她根本就没准备这东西。这是军区大院,显然没有出入证,守卫是不可能让她进去的。
“你们什么关系?”部队小哥显然知道她没有出入证了,这会再问道。
纪香兰:“是这样,他是我父亲的好友,我有事想拜访一下。”
“那你去申请一个临时访客文件。”
纪香兰没想到,她人没进去,就被一个证件给难倒了。
本来时间就紧迫,如今还得回学校找证件专办员去申请,开了介绍信还不能进来,得专办员和保卫处对接过后,她这边才能凭借临时访客证进出,有效期只能一天。
如若像是开介绍信那般快速,那一切好办,偏生不是。
法理之外不过人情,于是纪香兰软下声音恳求道:“同志,我真的有急事,你看这样成不成,我去传达室登记一下,要不我回家拿一下户口簿来压着,你看成吗?”
小哥显然并不接受,严肃摇头,坚决道:“不行。”
他大手一划,示意她往外走一些,忽然他朝她身后举手敬了个军礼。
纪香兰反射性扭头也跟着朝身后看去,只见身后不远处缓缓开进一辆军绿色的跃进牌大卡车。
车上坐着两人,挡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