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满桌的菜,顿时把委屈抛在脑后,对童潇潇伸出两根手指。
童潇潇连忙递上两副筷子,段梨一把拍开筷子,瞪着眼说:“我要两份,霸王餐!”
童潇潇:“……好的。”
段梨哼一声,看着童潇潇离开,苏禾兴致缺缺,坐在餐桌上不怎么吃,段梨知道她心情不好,在前男友面前丢脸,可是很重要的事情。
段梨戳着手机跟周湾他们吐槽这事,周湾气坏了,打了好几个电话来确认,最后骂道:“什么老板?带警察上门,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而且他侵犯了隐私权,还有你的尊严!”
周湾昨晚在酒吧喝得多,起得也晚,知道这事,踩着油门带吴彦冲到图春意,在他们接待大厅找人。
“叫你们老板出来,不然你们这店就别想开了。”
她嚷嚷一通,没人搭理,气得她一把将大堂内的一盆鱼缸掀翻,里面一条通体鲜红的鱼在碎片上扑腾两下,大堂内的员工们惊吓出声。
吴彦敲着前台桌子,语气不耐:“我们好好说话时候,你们不理,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不客气了。”一旁楼梯下来一个人,身形壮硕,脖子后面一圈纹身,面容倒是挺温和老实,但越是这样,就越能看出这个人的不简单。
周湾手上捏着墨镜腿,毫不客气道:“我看你们这店是没人管事啊,我找你们人,就下来这么个人,你们当我惹事是吧?”
唐寅走到周湾面前,好声好气道:“什么事?我是这里的副总。”
“副总?哼,什么东西。”周湾讽刺开口,目光梭一圈,才落到他身上。
周湾个子高,也不瘦,但在这人面前,还是有明显差距,可更显周湾的锐利。
“你们带警察去我朋友那查房,有没有问过我朋友的意思?现在也查完了,我朋友有问题吗?”
童潇潇凑过来,跟唐寅说清楚原委,还着重说:“……四栋的客人们要了两份豪华套餐,是宁总安排的。”
“什么狗屁豪华套餐?我们稀罕吗?”周湾怒了,听这意思,这员工还挺在意这霸王餐的。
“可我送第二份的时候,你朋友都快吃完了。”童潇潇也苦恼。
周湾一口气噎住,暗恨段梨这个不争气的。
唐寅也笑了,看周湾那又气又怒的样子,觉得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讨个说法。
“图春意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希哥说请你们的,算他的诚意,你既然气不过,那我送你们这几天住宿额外的温泉服务?”
周湾用墨镜腿戳着唇瓣,觉得再这么闹也不行,但又有点憋屈,好像自己来讨说法,是来占便宜的。
吴彦立马开口说:“谁稀罕?我姐万一被你们弄个心理创伤,出什么事怎么办?泡温泉就能好吗?”
唐寅看着吴彦,深呼吸一口,对童潇潇说:“把这条鱼宰了,做酸菜鱼给四栋的客人送去。”
“啊?唐总,这鱼小十万呢。”童潇潇一阵肉疼。
唐寅抬脚踢了下这鱼,看眼周湾,说:“死了的鱼,就不值钱了,不像客人们,还有下次再来的机会呢。”
周湾看眼那鱼,感觉还能抢救一下,也想起自己砸鱼缸的事情,确实要见好就收,连忙道:“我不爱吃鱼,你还是给它做个人工呼吸抢救一下吧,至于什么温泉,大可不必,还希望你们能真诚的跟我朋友道歉!”
“走走走。”周湾拉着吴彦走,吴彦气急败坏:“这就走了?”
周湾侧身说:“你没听到那鱼小十万呢,我可不想赔钱。”
吴彦咦一声:“那你没事踹那鱼缸干嘛?”
“我哪知道这么贵?有病,这么贵的鱼肯定不好吃。”
“有道理。”
两个人风风火火来,砸了鱼缸,这会又什么都不要就走了,童潇潇怀疑不是自己有毛病,就是这两人有毛病。
唐寅看他们离开,有些被逗笑了,她还能屈能伸呢。
不过晚间,童潇潇还是给他们送来了温泉服务券,并不在图春意,而是在图春意旁边的山上,离图春意很近,偶尔有合作关系,纯粹是唐寅掏腰包。
苏禾很不高兴,“你没事找事干嘛?”
“我生气啊,凭什么来查我们?”周湾将温泉券收好,段梨也说:“我可以原谅他们了。”
还真不是一般的有骨气。
苏禾对他们无可奈何,一个人去阳台呆着,有吊椅,上面是松软的毯子,苏禾坐在上面,用毯子裹紧自己。
吴彦站在餐厅看她,隔着一面玻璃门,星光下,她靠着椅子,两只腿吊在外面,像踏月而来的精灵。
第一次见到苏禾,是在段梨的酒吧,那时候他是个刚入职的员工,一瓶酒都没有卖出去,经理很喜欢体罚别人,比如做俯卧撑,或者是罚站之类的。
那天晚上他不光没卖出去酒,还被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摸了,他气不过骂她性/骚/扰,那女人立马投诉了,他被迫在后厨洗酒杯,本来就是不大的年龄,刚成年,虽然在工厂里做过几年活,但也扛不住事,觉得委屈,一边洗杯子一边哭。
同事见他可怜,便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去给段梨那包厢送酒,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