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雕像,踏平你们山门!现在,你给我凿!”
太阳都快落山了。
“要不,算了吧?”金灿灿认真道,“这符咒上有禁制,是凿不开的。”
“你不想做人了?”
“……”
这世间所有能把人困住的阵法,皆有范围。
金灿灿刚才挖的时候观察过,他虽然上来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但风却始终在一个范围内。
那个风,好像都没吹到池塘边。
也就是只要从池塘那边离开,他就没有办法抓住她了。
金灿灿看他盯着里面研究,扭头就突然跑了起来。
宋鹤之一愣,“回来!”
“……”
金灿灿跑得更快了。
宋鹤之看出她的意图,被她气笑了。
很好,女人,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宋鹤之语气狂妄又冰冷:“你再跑一步,我就杀了你。”
金灿灿继续跑,料定他不敢真杀的。
毕竟她是唯一能看到他的人。
眼看着池塘近在眼前,金灿灿马上就能解放了。
下一刻,比风更强的威压逼来,金灿灿彷佛被一层牢笼困住,身上足有千万斤重。
那把结冰的剑悬在她的脖子上,宋鹤之发出警告,“回来!”
金灿灿一只手已经超出池塘边了,她都能感觉到超出去的那只手是何等的自由。
她被威压逼得摔倒在地,嘴里血气翻涌,但她还是没有回头,用尽全身所有力气,爬也要□□地爬过去。
似乎觉得威胁没用,一阵飓风袭来。
好在金灿灿爬了半个身体过去,过去的那边明显什么都感觉不到,突然,她的脚像被什么拽住。
金灿灿不敢回头,毫不犹豫地继续爬!
宋鹤之在后面骂了什么,反正风大,她听不见。
金灿灿铆足了劲,终于蹬着蹬着,爬过去了。
全身顿时轻松无比。
金灿灿回头,看着他跟个疯鬼一样的冲了过来,可就在要抓住她的那一瞬间,他像是被什么弹了一下。
飞了出去。
从空中坠落,埋进土里。
那缕神识在地上抽了抽,不动弹了。
金灿灿松了口气,呵,男人。
放那么多狠话有什么用,她还不是他得不到的女人。
她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她决定明天换个地方锄地。
而阵法里的宋鹤之要抓狂了。
想他堂堂修真界一把手,竟连一个弱鸡都对付不了,愣是让这狗屁阵法给拿捏在这里了。
这小姑娘看上去傻不愣登的,心眼却几百个,竟然那么精准的估算好了距离。
如今,他等了百年才终于有这个活人能看到他,他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这狗屁阵法限制着他,别说身体了,就是神识都出不去。
再等黄花菜都凉透了。
他非得再去找她不可。
但是……要怎么出去呢?
不行,找个什么人附体试试?
但是这里没有死的人啊。
宋鹤之注意到池塘边有一只鹅。
很好,已经死了。
他看了一眼。
不行。
他堂堂修真界第一,绝不会做那么丢人的事……
*
虽然经过三个月的训练,她体力比以前好了不少,但今天这一波玩命挣脱把她累够呛。
血都费了不,她一回来就直接睡下了。
只是,睡下没多久,就被一阵啄门声给吵醒了。
她推开门。
低头,是一只大鹅。
大鹅看她的眼神,嚣张又冰冷,不知怎的,觉得有点熟悉。
“我说过你敢跑我会杀了你的。”
金灿灿愣了一下,急忙四处看了看,发现并没有宋鹤之的神识。
但总觉得不对,低头,发现这声音来自面前的鹅……
“宋鹤之?”金灿灿疑惑地问了一句。
大鹅傲娇地仰起头,“是我。”
“你怎么……?”成一只鹅了?
而且,她看着黑了一圈的额头,这鹅不是她打算炖了的那只吗?
他为了出来,是真不挑啊。
不过,没等她说话,大鹅就强行挤了进屋,先是跳到她的床上,发现有点矮,又想跳到旁边的柜子上。
结果,扑腾半天愣是没上去。
金灿灿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尴尬地问了一句,“要我帮忙吗?”
“不必。”大鹅,不对,宋鹤之高冷开口。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索性又跳回了床上,高昂着头,对她放话,“你这灵根……活不过十年。”
“……”
原主虽在山野生活,但常年卧病在床,身体本就虚弱,早死已是必然。
她穿进来以后,或许是她的身体对这灵魂的排斥,灵根震碎了,再也无法修补。
她一直以为隐藏的很好,也没有任何人发现,没想到竟让他给看出来了。
果然……虽然癫,实力还是在的。
“你要修仙本就是在和天争时间,是不可能的事情。”宋鹤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