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摸摸下巴,“大夫开的药方如何?”
赤雪:“不能根治,能抑制。”
水淼:“应该是他们的药起了一定作用,所以拖延了时间。”
赤雪:“有道理。”
水淼暂时不管这些,她照旧买了不少药材,凡是药铺里的普通药材都要了一份。
抓药伙计纳闷,这人买药材怎么不找药商却来药铺,着实奇怪。只是,这不关他们的事,有银子赚,不赚白不赚。
赤雪:“宿主,你不救他们吗?”
水淼:“这是府城,不是村子,我无权无势无钱,怎么救?”
赤雪理所当然道:“装扮个道貌岸......咳年逾半百医术高明的老者呗。”
水淼:“说你不是人你还真不带脑子,这里是江南最为富庶的府城,人才济济,名医必然不少,我随便扮演一个没有名号的大夫,谁信?万一报官,查无此人,倒腾倒腾弄我自己一身官司,完了把自己底细扒个底儿掉,你负责啊?”
赤雪:“唉,那怎么办啊?”
水淼学它口音:“布吉岛!”
赤雪:“......”
天色不早了,他们又是赶路来的,该早些回去休息。
第二天,水淼见杜武不曾过来,询问春梅:“杜武没回来吗?”
春梅:“奴婢去看看。”
杜武房间就在隔壁,春梅很快就回来了,“少爷,没人。”
水淼皱眉,等到了午时,还不见人,水淼下楼询问小二晏家发生的事。
小二知道水淼是外地来的,见她询问也不奇怪,晏家是江南世家,发生什么事都会成为府城的谈资。
“......晏家老太爷快不行了,前几日晏家有人去订做棺材寿衣来着,可能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了吧。”
水淼眼神示意春梅,春梅点头给了小二一点银子。
小二顿时喜笑颜开,“多谢客官,多谢客官。”
小二离开后,水淼决定亲自去晏家。
“你们安心在客栈待着,哪里都不要去,等我回来。”
春梅:“是。”
杜睿阳神情怏怏,每次爹爹有事都不会带上他,他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水淼找了一间成衣铺,换了一身装束前往晏府。
晏家门口,守门人问道:“老先生是何人?找谁?”
水淼:“老夫乃是昨日刚到府城的大夫,京城来的,听闻贵府太爷病重,老夫想去看看是何病。”
守门人一听是大夫,还是京城来的,忙道:“老大夫稍等,我这就去请示一番。”
守门人先是和管家说了一声,管家赶紧告知晏家大爷晏焘昌。
“老爷,门外来了一位京城而来的老大夫,听闻老太爷的事,前来看诊。”
晏焘昌一喜,“快快请进来。”
他倒是没怀疑什么,毕竟自己父亲学子众多,可能是他曾经的学生听说了他爹重病之事请来的。
管家亲自将水淼迎进来,晏焘昌道:“老大夫贵姓?”
水淼拱手道:“在下姓杜,单名水,和杜御医亦师亦友。”
“哦?”杜御医他知道,看来此人确实来自京城,“杜大夫请随我来,唉,说来我父亲病重已久,江南的大夫都看遍了也不见好转,我们全家都要绝望了。”
此时他的愁苦不是装的,晏老爷子若是病故,他们家的运势必然受损,和其他世家贵族的往来也会受到影响,届时,江南世家之首只怕会易主。
为此他是最不希望晏老爷子病逝的。
水淼跟随晏焘昌到了晏老爷子居住的安荣居,屋内药味明显,还夹杂着未净身散发出的酸臭味,不重,但夏天天气炎热,对水淼而言就有些明显了,和药味混杂,屋内的味道可想而知。
水淼眼中兴味划过,看来这晏家也有不少事啊。
晏焘昌接触到屋内的味道忍不住皱了皱眉,明显不知道一进来是这种味道,可见若不是他爹还有利用价值,或者为了做给外人看,才四处找大夫。
水淼:“还请各位在外间等候,我治疗的时候不喜旁人打扰。”
晏焘昌巴不得,这味道实在让他不好受。
“还请杜大夫尽力医治。”
水淼:“自然。”
等到人都出去了,水淼稍微开了点窗,通通风,否则人不是病死的,是闷死的。
水淼把脉,发现对方是中毒导致的脏腑受损,代谢受阻,难怪日渐消瘦,而且这是慢性毒,需长期服用才有效。
赤雪:“哇哦,好大一个瓜!”
水淼:“多大的瓜都是晏家的事,和我无关。”
赤雪:“宿主,你这话就错了,从你救这老头开始,你已经脱不开关系了。”
水淼:“废话挺多,扫描看看他有没有其他的问题了。”
赤雪:“宿主,你要相信你自己,情况如你所见。”
闻言,水淼脱去老爷子衣物,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血管的跳动清晰可见,肋骨一条条根根分明。
这晏家就是这么照顾曾经的当家人的?还真是有孝心啊!
水淼一边施针,一边腹诽,将毒素逼至手指处,割破手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