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老头儿。"
"哦~梅尔啊!你还好吗?"
"嗯。"
"嗯?你能说话?"
"对,多亏了神明。"梅尔把视线转向藏在自己背后的白宇。
"神明~?"海龟的目光变得严厉。
"不,不是神明。"当白宇这样解释时,海龟说道:"嗯嗯……原来如此啊~,是你让梅尔复活的吧?……那么,你打算消灭海洋老人吗?"
"呃……真是个直觉敏锐的老头啊……"
"不是白活这么久的嘛~"
"……那么?你就这样什么也不做?"
海龟被白宇这样一问,露出了一脸疑惑的表情。
"什么?"
"因为我们马上就要向你们发起攻击了?"
"嗯~……我只是个使魔……只是个向导!只是被契约束缚着罢了……"
"那么,你只是会把我们带到海洋老人的藏身之处?"
"对啊。"海龟这样说,转向海边,准备改变方向:"其实我还应该感谢你们……我虽然长年为这个组织服务,虽然说出来有些奇怪。"
海龟走到水边,开始念咒。随即一艘船出现在水面上。海龟示意他们上船,并继续说道:"这样的组织消失了也好。"
听到海龟这番话,白宇和梅尔都感到惊讶。梅尔低声吟诵着脑海中的想法。
"但是……也有人因为这个组织而被救赎。"听到梅尔这么说,海龟回答:"哦?梅尔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我不想这么想,但是也许你说的对。"
"那是不同的。恨一个人是每个生活中的人都会有的情绪,但要祈求别人的死是不应该的。而且看这里,抓住我。"
海龟像拉船一样前进,开始担任船夫。
"那么不向其他人祈求,凭自己的判断去杀人就可以吗?"
"是的,如果真心地碰撞一下,就能看到一些东西。如果最终杀了对方,那也是那个人的自由。不过,在下手之前,我建议你们先离开一下。"
当到达远海时,海龟开始潜入海中,白宇和梅尔乘坐的船也开始下沉。
"咦!?"
"……"
海龟拉着他们继续潜入海中。最初白宇还屏住呼吸,但他很快察觉到,尽管身在水下,却依然可以呼吸。
海龟在水中开口说话:"梅尔啊,你说是热衷于杀戮的人更邪恶,还是被命令不情愿杀人的人,哪个更坏?"
"两、两个都……?"
"是的,或许两者都有邪恶之处,但前者虽邪恶,也同样自由。我只希望你能保持自由。"
"哪怕我成了杀人狂也没关系吗!?"
"如果那是你的愿望的话。比起被人命令勉为其难地杀人,不觉得这样更自由吗?不要将自己的行动交给别人掌控。就连我这个使魔都是这么说的,绝对没错!哈哈哈。"
海龟在水下大笑:"没有想到能和梅尔进行这样的交流……哦,看那边?"海龟指着前方,白宇看到了一座城堡。
"水下有城堡……龙宫……"
"哦!知道这个啊?不愧是让梅尔称之为神的人。"
当到达龙宫的入口时,海龟说:"我能带你们的就到这里了……"
"谢谢你,老爷子。"
"非常感谢您……呃……"
"我叫根布。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宇。根布先生,非常感谢您!"
白宇和梅尔进入了城堡。使魔根布目送着他们的背影:"希望他们的未来自由……"
白宇被梅尔带领着参观龙宫。城内的墙上刻着文字和壁画,让人联想到克洛斯遗迹中的塔,然后白宇在思考。
"你在想什么?"梅尔问道。
"是刚才那位根布老爷子说的话。"
梅尔促使白宇继续说下去。
"我在想,实际上什么是自由,什么不是自由我是搞不清楚的。"
白宇在挑选词汇的同时向梅尔表达自己的想法:"比如说我现在可以施展复活了你的第五级圣属性魔法,也可能是某人的安排。"
——是的,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理由,只要感到喜悦就会返回的这个现象。这些可能都是某人计划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我认为我是自由选择的,实际上可能是别人预定的结果。"
"连神都会有这种想法吗?"
"我不是神。"
——神,异世界类轻小说中总会有神或女神,有转移和召唤之类的术者……我到底是……
白宇边走边想,一座巨大的门出现在视野中。梅尔用双手推开了它。
门缓缓地向两边开去,露出了一条长长白色的楼梯,直到上面。楼梯底部有一个小男孩坐着。梅尔对那个小男孩说了一句话:"杰克……"
被称为杰克的男孩默默地从长发间,用带着因疲劳而产生的眼袋的眼睛凝视着梅尔,冒着凶猛的杀机。
"神明……你先去吧。这里交给我。登上那楼梯,老人就在上面。"
"啊……好的。"白宇看着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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