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是的,天堂里有很多毒品和幻觉剂。有些人为了强行满足被认可的渴望而过量服用。对了,药效消失后,怎么会想回到天堂呢?"
"......我不知道......怎么了?"
"继续杀戮。因为完成暗杀就能回到天堂。但是我杀了又杀,却无法回去。应该已经杀死了目标,却还是无法返回。我想目标可能还没死去,就不断地刺击。药效消失后,连天花板和地板也看似敌人。虽然杰克非常仰慕梅尔,视他如兄,但因为大家都只关注兄长,所以可能他的药量也增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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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劳役工作中,雷德没有出现。不等雷德,马车就出发了。他们开始了那个打桩的工作。白宇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和梅尔说上话。
工作中,一个名叫帕格维尔的犯人又开始找麻烦了:"昨天真是被打扰了啊。"
"我们现在在工作,别来搭话。"
"别说那么冷淡的话啊。"帕格维尔把手搭在白宇的肩膀上,就像他平时对雷德做的那样。
"今天雷德也不在啊。"
白宇对这样的说法感到不安:"你对雷德做了什么?"
"我啥也没做啊?但听说那家伙现在在医务室哦?"
听到这话的梅尔,默不作声地放下锤子,然后跑了出去。白宇解开帕格维尔的手臂,跟在梅尔后面。
帕格维尔看着两人的背影,似乎感到非常满足,他们急忙往医务室赶。梅尔果然是个刺客,悄无声息,没让任何人注意到,就潜入了医务室前的房间。
感觉不妙。白宇和梅尔这么想。
当他们打开医务室的门时。血迹斑斑的床单和枕头,从夺命的地点源源不断地流出血液,无力地垂落在床边。
那血的源头是雷德的双眼和脖颈。雷德仿佛溺在自己的血液中一样,已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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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跑向了医务室。为什么要跑,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也许可以说是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动了起来,这听起来可能挺酷的,但无论如何,我就是跑过去的。
后来想想,也许是因为我担心雷德。至少如果没有雷德,我是不会学会字的。此外,雷德还是那个给我希望的人。
当我打开医务室的门时,雷德正在那里,从他的眼睛流出了血。还有剪刀割伤颈动脉的痕迹。
我和上帝都感到惊讶。然后我思考,这是自杀。失去双眼明显是他人造成的。肯定是那个脸上有纹身的家伙或他的手下干的。
那么,为什么雷德会自杀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那个和某个女孩子的约定、阅读信件的希望破灭了。
这时,我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快。不明白雷德因何罪名进了这所监狱,但他却忍受着那些不知何时开始的暴力,就是为了能读女孩子的那封信。
如果没有那样的梦想和希望,雷德也许早就自杀了。尽管他那么坚强地一直都在学习读字……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透明人的气息。当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透明人已经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就像那个纹了脸的男人对雷德做的那样,非常亲密。
然后,我脑海中开始播放了我过去杀人的场景。对,这就是所谓的闪回。
很多人,很多地方,我都切开了他们的喉咙。
啊……是的……
一开始的时候,我也有割不好颈动脉的时候。有些人在颈动脉被切开,血液喷涌而出的时候,还在喃喃自语。
我清楚地明白了……透明人想要说的是什么……
我割开喉咙的那些人,在说的可能是某个名字。
透明人在我耳边低语:"你不也夺走过别人的希望吗?"那是我的声音。
我无法对夺走雷德双眼的人说些什么。因为直到现在,我不仅动手夺走别人的希望,甚至是他们的生命。
我在读完书后,心中涌起了许多的情感,并将它们具象化了。这个透明人是我的过去。
我没有资格去寻找自己的梦想和希望。那时的自杀,也许是现在的我所为。无论如何,我又一次觉得自己不应该活着。然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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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没有动雷德的遗体。为了避免因为逃避劳役作业而受到的惩罚,他使用魔法来进行处理。
他用魔法欺骗了狱警,让狱警认为白宇和梅尔都已按规矩完成了劳役作业。现在是午休时间。白宇在自己的牢房里思考。双层床上,梅尔在睡觉。
白宇也对雷德的自杀感到震惊。他考虑过要不要让雷德复活,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一旦让人复活,就会使得这方面的感觉变得模糊。他认为雷德迟早会自杀的。
除了脸以外,他的身体到处都是淤伤。昨天雷德的脸上也有淤伤。雷德可能是在学习字母中找到了希望。但有些人却不觉得这样有趣。
——这么想来,也许是我加速了他的自杀……
白宇还思考了为什么梅尔会因为受到震惊而失去意识。
白宇猜想,这是因为自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