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走的时候,还不忘再次教训城边村的几个村民,并且提醒村长一定要遵守承诺,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村子点头哈腰,一直把人送到家门口,正想回来再跟萧泾渭和褚优优好好说道几句。
扭头就看到他们俩和那几个闹不愉快的村民站在一起,赵荷花等人想走,萧泾渭把路拦住,似乎气氛又变的紧张起来,周围都能闻到清晰地火药味。
“刚不是给你们道过歉了,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呢?”赵荷花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又往孙来贵身后躲,陈瘸子现在看到萧泾渭就满脸惊惧,瘸着那条腿,一摇一摆的想要逃。
褚优优双手抱怀,慢条斯理的把去路一挡。
陈瘸子急的嗷嗷叫:“我们明天一早过去把你家的玻璃全修好,房顶的瓦片和房后的篱笆也会一并修了,并且还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去招惹你,这样还不行吗?”
“你们的道歉那么值钱?”萧泾渭满是讥讽的问。
褚优优心领神会,与他一唱一和的接口:“你们道了歉,难道我们就一定要接受吗?要不这样,我现在也抄起棍子把你们胖揍一顿,保证不打死你们,然后我再好好给你们道歉赔不是。”
“我看可以。”萧泾渭朝着角落里一努嘴,“那边有根拿着趁手的粗棍子。”
“我去取。”褚优优是真敢接口。
孙来贵心里本就慌,赵荷花在他身后拉拉扯扯,顿时来了脾气,他一把抓紧了她,把人硬是从身上揭下来:“我没砸过小褚家的玻璃也没掀过她家的瓦,坏事都是赵荷花和陈瘸子干的,我最多只是站在一旁说了几句废话,不痛不痒的……”
萧泾渭眼神一暗,作势就要冲上去。村长送了人回来,见这些人又是剑拔弩张,随时可能翻脸打起来,禁不住脑子里一阵阵的发痛。他连忙到跟前拦住,转身冲着孙来贵等人大声的吼:“没完没了是吧?公安同志临走时说的话你们全不记得了,一个个的赛皮赛脸的是想翻天?今天给村里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还不知道悔改,我说你们一个个的不务正业,整天没点正事能做吗?没正事就回家拾掇院子拾掇菜地,我提前把丑话说在前边,你们谁再给我惹麻烦,那也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闹到脸上没光的时候再来求我,我绝对不会睬你们。”
城边村内,村长是有些威严在的。
今天动了真火,赵荷花缩紧了脖子不敢说话,陈瘸子耷拉着脑袋,整个人沮丧的不行,这会儿早已是被吓破了胆子,锁在一角连大气都不敢出。
孙来贵表情讪讪,有点不服气,但也有点心虚。萧泾渭初看文质彬彬,瘦瘦高高的很好说话,实际却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前一秒还和风细雨,音色平和,后一秒已是暴风骤雨,凶声凶气。他的眼神里总透出几分无所畏惧之色,这样的人必是经历过许多许多,绝不是随随便便能招惹的。
村子迅速返回到了萧泾渭身边:“行了,我已经再次批评教育他们了,你这边也别揪着不放,你妹妹是打算过完年就搬走的,我这儿愿意拍胸口做个保证,在你们搬家之前,必定不会有人再去给小褚不痛快。快过年了,家家户户讲究个平安喜乐,你们也回去,说点高兴的事,把今天的不愉快全翻篇算了。”
萧泾渭这次很听劝,给褚优优递了个眼神,俩人一前一后离开了村长家。
走出老远,褚优优小心翼翼回头,确定身后没人跟着,她突然跳起来,笑的那叫一个畅快。
啪的一巴掌拍在了萧泾渭肩头,那力道大的像是能直接把人拍到骨折。
“行啊,哥,你可太厉害了,那几个憋屈人干的憋屈事,就跟癞蛤蟆趴在脚面上似的,没想到就这样子让你解决了。我可是太服气了,挣钱做买卖就得找你这样的人合伙,能文能武,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又有脑子又够狠,所向无敌。”
萧泾渭:“癞蛤蟆趴脚面上是什么意思?”他不太懂东北的谚语。
褚优优继续她那标志性的爽朗笑声:“癞蛤蟆趴脚面上你都不懂?不咬人膈应人啊!多好理解!”
萧泾渭失笑着摇了摇头,感染到了褚优优的好心情,他的表情放松了很多。
夜已深,萧泾渭把褚优优送到家门口,但只站在院外,没打算往里走。
“明天他们来换玻璃,我会早早过来,然后,我打算回一趟家,最迟开学前回来。”
褚优优愣住:“你不是说,今年不回家过年了吗?”
“有事。”他并没有解释很多。
褚优优的眼神黯淡下去。
很快,她强撑着笑:“那你安心回去办事吧,再说过年什么的,的确还是要回家,跟家里人团聚在一起才热闹,你不在家,家里总是缺少点什么,虽然家人们不说,可心里还是觉得遗憾。”
“嗯。”萧泾渭勾了勾嘴角,似是在微笑,但笑意始终染不掉眼底的寒气。
该说的话全说完了,他道别离开。
隔着一道栅栏,褚优优的目光始终黏在萧泾渭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没入夜色的黑暗之中。
她轻声喃喃:“本来还准备一起过年,我连年货都买了双人份呢。”
他倒好,前几天还在说自己要在学校内凑合凑合,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