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书店里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很贫瘠的陌生书本,芽衣目瞪口呆。
文学名着没有了,思想哲学没有了,推理小说没有了、而没有前面几样作为基础,连那些有名的轻小说和漫画也都没有了,除了很有用的工具书,留存下来的文娱作品,有一个算一个都难看又无聊。
由此可推,这个世界的电影行业和游戏行业应该也很垃圾。
不是,那这个世界的人平时思考都是怎么样的啊,还抱着好几个世纪以前旧东西天天研究吗?
你们都不会觉得那些哲学思想和思维逻辑,已经不适应这个现代化科技社会了吗?
除此之外,都有手机的社会,报道的文娱盛会居然是莎士比亚的剧作和某位神秘天才的歌剧,是很复古很高雅没错,但是歌剧院才能容纳几个人啊,观赏也有门槛限制,哪里比得上大银幕和小银幕的传播速度。
所以没有文学名着加持的电影年代,这个世界的普通人,不会连好看的影视作品都没几部吧?
你们到底都是怎么打发时间的啊!
郁猝的芽衣站在一面书架前无语凝噎,神情越发恍惚。
不理解她到底为什么突然情绪变得低落,但兰波觉得他好像需要做点什么。
被她抓着的手指动了动,兰波低下头,蓝眼睛从她的头顶瞥到眉眼,问她:“要买书吗,妮丽达?”
“不、不用了……”芽衣摇摇头,闭上眼睛不再看眼前的这个世界的文化结晶。“我们出去吧,兰波。”
街上的店这时候也都已经陆陆续续开门了。
不同于芽衣记忆中的他们应该有的热情或者不在意,这个世界横滨的普通商家,一个个都眼神畏缩,像是疲惫不已但为了生活又不得不出来继续在这里开店似的,连叫卖揽客也没有,就打开店门站进去,生怕被人找上麻烦。
芽衣拉着兰波走到街角的面包店,掏出刚好书店老板换陌生日元,买了根看上去还不错的长条法棍。
她自己掰下一点就够了,多的都给兰波。
嗯,毕竟兰波也是法国人,就算是失忆了,应该也是会喜欢这个的吧。
如果兰波不喜欢,那就说明横滨这家店做的不够正宗。
芽衣“无理取闹”地想道。
“好吃吗,兰波?”
兰波也掰下一块刚出炉的热面包放进嘴里,咀嚼咽下后平淡的眼神似乎亮了些许。
“我很喜欢。也许……这就是好吃。”
“没错,”芽衣笑了起来,声音清脆,“只要你喜欢,就代表它在你这里是好吃的!”
味觉这种东西就和审美、品位一样,都是因人而异的,每个人对这些东西的感受和喜爱都不一样。
就比如吃拉面的时候,芽衣什么都能接受,但她幼驯染幸村就受不了上面的葱花,七岁的时候就会顶着拉面师傅虎视眈眈的眼神,勇敢地和他说让他不要放葱。
再比如她的好友迹部,就算连桦地的生日都记错了给他办了个盛大的派对,被桦地指出来后还能面不改色地说那今年他的生日就在这天,这份勇气和从容让芽衣十分敬佩。
由此可见,只要不是什么必须尊重的特定场合,大部分时候都按照自己心意来,自己舒服喜欢最要紧了。
芽衣拉着兰波先吃完面包,然后出去找一个没有一看见他们就行色匆匆赶紧躲开的好心人,询问横滨的警视厅在哪里。
得到好心人指路后,芽衣就拉着兰波在横滨街道上慢慢走了起来。
不只是他们一路过来的城区外围,城区里面也并没有好多少,道路、绿化、cbd高楼,哪里都比芽衣世界的横滨差远了。
越走芽衣就越发现了这个世界和自己世界的不同,偏偏又有很多地方还证明着两个世界是有关联的,这种割裂让芽衣越发心情差劲,也没了好好逛的心情,一心就带着兰波去警察局。
反正她是个没有身份证明的黑户,好处身体才这么小,随时可以进孤儿院,只要等兰波联系上他们国家的人,拿到自己的护照和身份证件,就可以光明正大领养芽衣,带她一起去法国。
至于法国和这个世界霓虹的跨国领养条件,就冲着兰波衣服里那张黑卡,她相信应该是不成问题。
“警察先生,这位先生他的护照丢失了。”熟练地敲开这个陌生警视厅的门,芽衣牵着兰波用日语来替他报案。
“我遇到了危险,什么都不记得了,眼睛一睁,身上的证件都没有了。”兰波神色淡淡地,用法语说出芽衣给他准备的台词,而芽衣则是做起了翻译。
来的路上芽衣和他还用不少语言沟通了,至少芽衣会的语言他也是都会的,只不过本人确实还是更喜欢说法语,也因此他也觉得自己可能是个法国人。
这时候特意还用法语来说,也是为了表示一下自己无辜外国人的身份。
警察们对视一眼,问他是哪个国家的公民,他们来帮忙联系大使馆。
“这位先生说,他是法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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