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伙计带他们看的是另外一处宅子,和先前那个牙行看的不是一个地方。房子格局是一样的,就是这个房子看着不如先前房子顺眼,院子里杂物太多了。房间也不如先前那房子看着干净。唯一的优点就是离德远书院更近一些。
牙行伙计看出老刘头和冯庄头对宅子有些失望,就说,“这宅子以前住的人多,东西有些杂,好好收拾一下就行了。如果觉得房间不够干净,可以请人粉刷一下,粉刷一下就好了!这样,如果你们想买,我再让些,二百三十两如何?”
老刘头有些动心,这一下子就差出五十两,他们好好收拾一下,能省出五十两也是可以的。想了想,把冯庄头叫到一边说,“不行就买这个宅子,能省五十两呢,咱们好好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冯庄头想了想说,“再还还价,便宜一点是一点!”
老刘头点头,对着牙行伙计说,“你这样,二百两,二百两如果可以,咱们现在就办手续!”
伙计一听,这差的也太多了,摇头说,“不行,不行,差的太多了,我这已经让了十两了,二百两,差的太多,不行的!”
冯庄头说,“我们带的银子不多,就二百两吧,二百两如果可以现在就办手续!”
伙计打量了一下老刘头和冯庄头说,“这样,二百二十两,不能再少,如果行,咱们现在就办手续,不行,就算了!”
老刘头看了冯庄头一眼,冯庄头点头,老刘头说,“那这样,我和你去办手续,你把钥匙给他,我们的东西还在别处放着,得搬过来。”
伙计一听,二话没说,就把钥匙交给冯庄头,然后带着老刘头去办手续。
冯庄头赶紧去了牛车停靠的地方,把人和车带到了宅子里。
佃户们没见过这样大的房子,都稀罕的不行,冯庄头让众人先收拾出两间屋子,他们好晚上睡觉。
众人想着将来他们孩子要在这里住,还在德远书院学习,都很兴奋。不顾一路上的劳累,抓紧时间收拾屋子、院子。
众人在府城待了五天,把院子、屋子都打扫干净,把需要修补的地方都修补好,又把该买的东西都置办好,还买了材料把屋子都粉刷了一遍,床都架好,给少爷和薛先生买了新床,放到他们住的屋里。
看着焕然一新的宅子,大家都很高兴,虽然这几天很累,但是和农活比,都不算啥。
留下老刘头和负责做饭的张婆子,冯庄头带着众人赶着牛车就往回赶,可不能耽误了孩子们学习的时间。
回去的时候是空车,速度快了许多,第三天的晚上,就回到了翠平山庄。
冯庄头把老刘头记的账本和宅子地契拿给姜歌,姜歌看了一眼,就放到了一边,让冯庄头赶紧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到了晚上,姜歌收好地契打开账本,看到里面记的密密麻麻的,每天买了多少馒头都记得很详细,就差把每个人吃了几个馒头记下来了。
账本上记了买宅子花了二百二十两,买了十张书桌,三个新床,还有一些生活用品,一些粉刷的材料,一共花了二百四十五两银子。
姜歌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但是一直没想明白到底少了什么。这时,姜海过来说,“少爷,薛先生过来了!”
姜歌放下账本,走到门口迎接薛先生。
薛先生进屋后,看到桌上放的账本就说,“你在忙?”
姜歌对着薛先生行了一礼,然后说,“冯庄头给我送来这次买宅子的账本,我看了一遍,总觉得少了什么,正在想,有什么他们没有记。”
听到姜歌这样说,薛先生拿起账本,翻看起来,看完之后对姜歌说,“没有住宿费用。这一路去府城,不可能一天到达,要么是他们自己出的费用,要么是他们就一直没有住店,都是在外过夜的。”
姜歌一听,又接过账本看了一遍,的确,没有住宿费用。想到这些人每天就是只吃馒头喝水凑合,应该是为了省钱没有住店,这一路去府城他们都是在外露宿的。
姜歌拿着账本有些沉默了。她是心疼银子,但还没有心疼到不让住店的程度。这在野外住宿,要是出点啥事,咋办?还好,都安全回来了。
薛先生见姜歌沉默,就说,“不知姜少爷有何打算?”
姜歌听了薛先生的话,不解的抬头,打算?什么打算?他能有什么打算?不是已经安排好去德远书院读书吗?
薛先生看到姜歌的表情,就又问,“姜少爷读书难道不是为了科举吗?”
姜歌摇摇头说,“没啊!这不是读了几年书,先生建议去考童生的么!”
薛先生又问,“那现在呢?”
姜歌想了想说,“现在不是要去德远书院读书吗?那就去呗!我没想那么多。反正我在庄子里也没啥事,找点事做也挺好的。”
“那少爷就没有大的志向吗?”薛先生又问,
“志向?”姜歌是真没想过,想到师尊说过的话,笑着说,“权臣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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