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学生家长的允许下，谢茗与徐瑾得到了与学生单独相处的一段时间。
房门被缓缓合上，空间里只剩下徐瑾、谢茗与学生三人。
徐瑾本想着，看少年这态度，要短时间内从他口中得到什么直接消息，或许有点麻烦，必要时候谢茗会不会让自己动用异能。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谢茗笑吟吟的，三言两语就把那闭紧了蚌壳一样的少年刺激的直接从床上坐起来，冲着谢茗大喊大叫，直接就说出了一大堆的信息。
徐瑾：“……”
关键是，谢茗全程都是笑着的，就算被对方用极其恶劣的词汇骂了，表情也一点不带变得。
徐瑾微微上前，想要阻止对方为了发泄情绪而肆意喷吐毒液的嘴堵上，却被谢茗抬手拦下了。
谢茗笑吟吟说：“没关系，让他说吧。他也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可以再嚣张了，看他爸妈的态度，他干的那些事，他们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就算他什么都不说，也无济于事。”
徐瑾皱眉：“这话也太难听了一些。”
谢茗笑眯眯：“啊？什么？他说了什么吗？”
徐瑾：“……？”
然后，徐瑾就看着谢茗从耳朵里取出一个小巧的东西，无辜地看着他：“嗯？怎么了？”
徐瑾疑惑：“你刚刚没听到？”
那你怎么知道我说了什么的？
谢茗：“啊，没听到。”
在徐瑾再开口之前，谢茗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会读唇语，所以没差啦。”
徐瑾：“……那你多此一举干什么？”
谢茗摊手，无视背景音里似乎被他们俩的行为气到爆炸的骂骂咧咧，对徐瑾摊摊手：“哎，因为我不想听他的公鸭嗓哎，本来声音就不好听，说的话也那么难听，至少减轻一点我的负担吧。”
徐瑾：“……”
谢茗。
你真的好欠揍啊。
之后，少年人在发泄了情绪之后，整个人很快就颓废下来，坐在床上，看着他们，说：“你们想知道什么？你们已经去过学校了吧？那些#%@￥#肯定把我之前做过什么都跟你们说过了吧？怎么，觉得我活该？可这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杀人没犯法，凭什么就要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谢茗没说话，笑着回视他，似乎等着他继续说。
倒是徐瑾，从这话语里听出什么，问：“你知道那四个人是怎么死的？”
少年顿了顿，过了片刻，自暴自弃般冷笑了一声：“刚开始我确实以为是什么笔仙，以为闹鬼了，但回到家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
“异能都被广而告之了，如果真的有鬼的话，国家应该也不会刻意隐瞒吧？”
“加上死的那四个，都是对刘威动过手的，也没少抢刘威的东西，虽然我们之前出于好玩也作弄过别人，但我休学那天，刘威看我的眼神就……”
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少年突然抖了一下，脸色很难看：“我当时实在是害怕，所以也没多想，现在想来，刘威那个#￥%@绝对没好心，他们四个、他们四个绝对就是刘威害死的！”
“你们不是要查案吗！？去把刘威抓起来啊！”
眼看着对方又要发疯，徐瑾看了一眼谢茗，这次直接出手，将少年人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谢茗笑吟吟问：“冷静了吗？”
对于自身情况，当事人自然是最了解的一个，在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像是被人直接从灵魂深处泼了一盆冷水，激昂的情绪强制冷却，说实话，这并不是什么让人愉快的体验。
但同时，少年人也终于意识到，此刻在他面前的，不是什么普通警察，而是普通人知道却又敬而远之的异能者。
他后知后觉的，有了些许畏惧。
谢茗跟徐瑾在少年的卧室里待了两个小时，重新出来的时候，在客厅等候的四人齐齐起身，看向他们二人的方向。
先开口的还是学生爸爸，他面色有些犹豫，但还是问了一句：“怎么样？”
谢茗笑了笑：“不用担心，他虽然有参与校园霸凌，但并没有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可能也是因为这样，对方才会将他与另一人放在最后。”
是的，在刚刚的两小时里，少年还是磕磕绊绊把自己曾经对那位名为刘威的学生做过的事说了。
无论是谢茗还是徐瑾，都有自己的方式确定他是否说谎，所以也知道这次他说的都是真的。
按照他的说法，已经死亡的四人中，有三人是最开始盯上刘威，并且捉弄刘威的人。
另外一人是后来加入的，但也是欺负刘威欺负的最狠的一个，不仅平时会故意使唤刘威给自己跑腿，让他帮自己买东西不给钱，还曾经拿烟头故意去烫刘威的手臂，故意撕掉刘威的作业。
对比身体上的伤害，心理上的伤害才是最严重的。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他天生一副乖学生的长相，成绩也不错，之前还算计过刘威，让老师觉得刘威考试抄袭他的卷子，还偷过他的钱，类似的事情弄过几回后，让老师下意识就对刘威有了不好的印象。
嗯，还故意刺激刘威，在老师面前跟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