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将飞鸽传书奔现的事说出来,陆乘他们几个听得肚子都笑抽筋了。
笑的他们连唐泽和徐暨的关系都捋不清楚了。
如果两人都各自上门提亲且成功了的话。
那他们岂不是——
你是我妹夫,我是你妹夫。
你是我大舅子,我是你大舅子?
这关系不是一般的稳固了,难怪打的鼻青脸肿的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就冲这层关系,也得和他们坐一桌啊。
陆乘他们这一桌,以谢景衍为首,坐了八皇子、成弈、陆乘、杜承安、沈渡、陈济、云祁还有卫桓,现在多了徐暨……
别问延平王世子怎么不在,他是准新郎官,不许出现在出阁宴上。
这一桌的份量,令人咋舌。
要权有权,要钱有钱。
年轻一辈的翘楚,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不少大臣在议论羡慕,刑部尚书也跟着看过去,只觉得自己不胜酒力,才多喝了两杯,就眼睛昏花了,他恍惚间好像看到了自己儿子,仔细一看,果然是看错了,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怎么可能是他儿子呢。
刑部尚书摇头失笑,一旁吏部尚书给他倒酒,笑道,“没想到令郎和凌王他们关系这么好。”
刑部尚书,“……???”
他儿子和凌王他们关系好?
他怎么都不知道?
刑部尚书问道,“周尚书何出此言?”
吏部尚书姓周。
周尚书笑道,“一桌喝酒,推杯换盏,还不算关系好?”
周尚书看向谢景衍他们这一桌,刑部尚书再次看过去,这回看清楚了,那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可不就是他儿子。
刑部尚书怔住了。
自己儿子什么时候混到凌王他们那一桌去的?
未曾听暨儿说和凌王他们有私交。
而且暨儿脸上怎么会有伤,还带伤来右相府喝喜酒?
刑部尚书突然心底就多了许多的疑惑。
不过他不反对自己儿子和凌王他们走的近,甚至为自己儿子能和凌王他们交好感到高兴。
延平王世子的案子是刑部尚书经手办的,他比谁都清楚谢景衍为了救延平王世子做了什么,还有唐泽和陆乘他们,延平王世子触怒太后和湖阳长公主,他们不仅不怕受牵连,没有和延平王世子撇清干系,还想方设法的救延平王世子。
这样的兄弟情义,叫人动容。
长驸马觉得他们品性不错,希望世子多和他们往来,都把世子塞进巡城司了,自己儿子能和他们打成一片,刑部尚书高兴都来不及呢。
刑部尚书高兴,那边左相和茂国公可就高兴不起来了。
虽然凌王没有被立为储君的可能,但朝堂上大皇子和晋王拉拢不了的势力,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都汇聚到了凌王身边,那一桌的背后都快有半个朝堂的势力了。
左右丞相,凌王占一个。
六部尚书,礼部尚书毫无疑问是凌王的人,刑部尚书有向着凌王的趋势,吏部和户部也有凌王的人……
要这些人背后的势力都供凌王驱使,别说争一个储君之位了,就是谋朝篡位也未必没有胜算。
想到这里,左相和茂国公后背都发凉。
这顿出阁宴,谢景衍他们那一桌划拳猜酒,吃的尽兴,喝的尽兴,玩的更是尽兴,左相和茂国公各怀心事,味同嚼蜡。
宴席散,唐泽顶着脸上的淤青帮成弈送客,郯国公府大老爷是一忍再忍,虽说堂前教子,但没有在别人堂前教子的道理,只能忍着回府再问了,还好,不止他儿子一个丢人现眼,还有刑部尚书府大少爷作伴。
等知道和他儿子打架的正是刑部尚书府大少爷徐暨。
唐大老爷,“……”
唐泽解释说是切磋。
唐大老爷和唐大太太都不知道该不该信了自己儿子的说辞。
不信吧,两人打架又同桌喝酒,还勾肩搭背,丝毫不见气。
要信吧,可谁切磋下这么狠的死手的?
他们知道自己生了个缺心眼,可刑部尚书的儿子不像是缺心眼的样子啊。
想不通。
实在想不通。
唐泽和徐暨打完哥俩好,唐大老爷和唐大太太想管都无从管起,也就听之任之了,刑部尚书府也一样。
谢景衍从右相府回府,已经是傍晚,天边晚霞绚烂旖旎。
第二天,唐泽和陆乘去右相府帮忙做拦路官,延平王世子请了几个帮手帮着拆招,你来我往,甚是热闹。
过五关斩六将,才进得右相府,用八抬大轿接走成大姑娘。
延平王府就更是热闹了,长驸马都到延平王府喝喜酒了,何况文武百官。
皇上没去,但派元公公送了贺礼,元公公还在延平王府喝了喜酒,太后也派身边最得力的赵嬷嬷送了对玉如意给一对新人做贺礼,算是弥补之前把延平王世子下狱,甚至险些处死延平王世子的事。
只是可惜,右相府的出阁宴,延平王府的喜宴,沈菀一个都没能去参加。
沈菀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轻叹一声。
谢景衍喝完喜酒回来,人没醉,但隔了几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