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天过去,到了宫里设宴的日子。
吃过早饭,又歇了会儿,时辰差不多,便准备进宫赴宴了。
沈菀从屋内出来,谢景衍从书房过来,两人迈步下台阶,挂在回廊上的鹦鹉开口了,“要出门啊?”
“别在外面鬼混,早点回来。”
沈菀,“……”
谢景衍,“……”
院子里清扫的丫鬟忍笑忍的腮帮子都疼。
这只鹦鹉的前主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教出这样一只语出惊人的鹦鹉。
谢景衍忍这只鹦鹉忍两天了,偏这只鹦鹉是他自己买回来的,他回头给陈风一记眼神。
他不希望从宫里回来还看到这只鹦鹉。
陈风立马回了一记收到的眼神。
这只鹦鹉买回来那天,陈风就去街上找卖鹦鹉的人了,从那人口中得知,这只鹦鹉就是只奇葩,好话从来不学,教一个月都学不会一句,可坏话在它面前说一句,它可能就记住了。
据卖鹦鹉的说,这只鹦鹉是因为碎嘴挑起了上家夫妻吵架,才被贱卖给他的。
但因为长的好看,经常有人问价,有些人只是随口问问,有些想买它时,这只鹦鹉就骂道,“给小爷我麻溜的滚。”
卖鹦鹉的养了它半个月,也算琢磨透它的性子了,陈风去问价时,他就给它喂吃的,就顾不上开口了。
陈风,“……”
卖只鹦鹉还得用上心机。
越发叫人对这只奇葩鹦鹉的主人感到好奇。
沈菀和谢景衍出了墨玉轩,往前院方向走去,到了外院,远远的就看到陶大夫拎着药箱子出府。
正好周管事过来,沈菀就问道,“陶大夫这是……?”
周管事正要禀告这事呢,当下回道,“宣平侯夫人身体不适,请陶大夫过府看看。”
陶大夫是凌王府府医,一般人想找陶大夫治病,得谢景衍或者沈菀同意才行,当然了,一般人也不敢来麻烦陶大夫,但宣平侯世子和谢景衍关系不错,是凌王府常客了,宣平侯府要请陶大夫,周管事知道谢景衍不会不同意,就直接让人去请陶大夫了。
沈菀和谢景衍出府,坐马车进宫。
再说延平王世子和唐泽他们骑马进宫,约好了在宫门外碰面,两人等了小会儿,陆乘就骑马过来了。
见陆乘眼睑下有些淡淡的青影,唐泽揶揄他,“昨晚没睡好啊?”
陆乘惆怅道,“岂止是没睡好,我昨晚几乎一夜没合眼。”
唐泽道,“不至于心态这么差吧?”
云二姑娘又没真的许人,不至于担心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才是。
陆乘愁容满面,“我玩脱了,我娘真信我看破红尘要出家了。”
唐泽笑道,“这不是好事吗?你娘信了,计划不就成功大半了。”
要是好事,他就用不着发愁了。
陆乘郁闷道,“昨晚上,我娘往我床上塞了两丫鬟。”
唐泽,“……”
延平王世子,“……”
两人先是一愣,随即没忍住迸发出响亮的笑声。
彼时虽然时辰还早,但进宫的人也不少了,听到他们爽朗的笑声,纷纷侧目看过来。
看的陆乘急道,“别笑!”
他都急的快上火了,他们还笑的出来。
唐泽抖着肩膀道,“但凡能忍住,我肯定不会笑的。”
延平王世子憋笑道,“你娘这是想让丫鬟打消你出家的念头还是怕你真出家了,宣平侯府绝后,让你留个一儿半女,以后就不管你了?”
直捅心窝子,还是连着捅的。
捅完了,还有撒盐的。
唐泽笑道,“我猜两者皆有。”
陆乘一脸的生无可恋。
他想不明白自己只是抄几篇佛经,去了护国寺几趟而已,她娘怎么就认定他想出家了呢,亏得他还担心这计谋行不通呢,他怎么就没看出来他娘这么好骗呢?
想到昨晚,陆乘还心有余悸。
陆乘昨儿中午喝了不少酒,得知有人还不止一人去云家提亲,他就按捺不住想去找云蕊了,但那时辰他上次去过,云蕊在泡澡,陆乘不敢去了,也怕酒喝多了,万一不理智,就想等天黑一点儿,酒劲散去大半了再去。
他是傍晚去找的云蕊,在窗外树上等了半天,等屋子里只剩云蕊一人了,方才敲门。
云蕊坐在那里想事情,突然窗户被叩响,吓了她一跳,然后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传了来,“是我。”
听到陆乘的声音,云蕊就想起那天的尴尬,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丫鬟端茶进来,云蕊道,“你去门外守着,不许让任何人进来。”
玳瑁有点懵,但还是照办。
等关门声传来,云蕊这才起身,彼时陆乘自己就把窗户推开,跳窗进来了。
见到他,云蕊红着脸道,“你……你还敢来?!”
陆乘道,“对不起,我说了对你负责,这么多天,我都还没上门提亲。”
云蕊羞的跺脚,“谁要嫁给你了?!”
这话陆乘就不爱听了,“都抱过,亲过,还……你不嫁给我,难不成你想我入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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