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王世子和右相府大姑娘成瑶的事,唐泽他们一清二楚。
虽然延平王府还未正式上门提亲,但右相已经口头允婚,延平王世子已经是右相府准女婿,成大少爷的准妹夫,右相顾虑杜承旭虽然不是湖阳长公主亲生儿子,不是太后的亲外孙,但毕竟真心疼爱了十几年,皇上让刑部重审延平王世子的案子,还了延平王世子一个公道,做臣子的也要顾及一下皇上的感受,等湖阳长公主的亲生骨肉,太后的亲外孙找回来,再正式定亲也不迟,不差这十天半个月。
定亲晚一点儿,聘礼送的紧凑些,里外不会耽误婚期。
唐泽当着成弈的面,让延平王世子向某位爷学习如何宠妻,延平王世子只觉得压力扑面而来。
再说沈菀和谢景衍往这边逛,逛到得月楼下,唐泽冲谢景衍打招呼,“景衍兄,要不要上来喝一杯?”
谢景衍回头看楼上,就见延平王世子和成弈都在。
沈菀见了就道,“你去吧,有丫鬟和陈风跟着我就成了。”
谢景衍已经陪她逛半天街了,她知道谢景衍不喜欢被人盯着看,奈何他那张脸生的实在招摇,走到哪儿就让哪儿黯然失色,连带着她都不知道收到多少记羡慕嫉妒的眼神,陪这么半天足够了,沈菀又怎么会不让谢景衍去和唐泽他们喝酒呢。
谢景衍道,“和他们喝酒有的是机会,今天只陪你逛街。”
沈菀眨眨眼,看着谢景衍道,“你只准备陪我逛这一次街啊?”
这话从何说起,谢景衍一脸认真道,“不敢说你每一次逛街我都陪着,但只要我有空,我都陪你。”
那以后也有的是机会陪她逛街啊,沈菀推他道,“我就在这条街转转,不会走远。”
谢景衍拗不过沈菀,想着光天化日,又有陈风护着,暗处还有暗卫,不会有事,就放心的进了得月楼。
谢景衍走后,沈菀从一小摊子上买了几只木雕,然后进了绸缎铺,但没挑到喜欢的绸缎就没买了,沈菀的库房里绸缎多的数不过来,侯府给的陪嫁,云家给的添妆,还有这几个月,皇上赏赐的,都够沈菀穿一辈子的了。
不是极好看,好看到一眼看中,沈菀都不会买了。
从绸缎铺出来,沈菀往前走,银霜和海棠跟在身后,陈风还要落后几步,再陈风后面还跟着两负责拎东西的小厮,哪怕某位生的招摇的爷没在,这逛街的阵仗也很招摇了。
走到一卖蜜饯的小摊子前,沈菀挑了几样蜜饯果子,银霜付钱,陈风拿打包好的蜜饯,谁也没注意到几步外一卖野味的地摊前来了几个生事的人,为首之人一把将那猎户跟前摆着的竹笼踢飞,竹笼里关着一只兔子。
竹笼踢飞,砸到路中间,兔子摔了出来,往前一蹦,好巧不巧的蹦沈菀脚上了。
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只挺肥的兔子踩到脚,吓的沈菀“啊”地一声叫起来,低头见是兔子,但一颗心还是吓的噗通乱跳。
那边几个生事的小厮把猎户的野味踢的到处都是,那猎户气的拳头攥紧,为首的小厮道,“给我打!”
几个小厮一拥而上。
那猎户年约是十八九岁的样子,小厮过来,他一拳头挥过去,就把小厮打翻在地。
五六个小厮都不是那猎户的对手,很快就倒了一地。
可就在这时,一男子踹过来,从背后踹的那猎户往前踉跄,撞到一摊铺前,等他要站直身子,就被男子从背后扣住双手,动弹不得。
男子摁着猎户,“一个小小猎户也敢招惹我们家世子爷,看这回有没有人救你……”
男子话音未落,觉察身后有杀气,他瞥头就见陈风拳头打过来,为了躲避陈风的拳头,男子只能松开猎户,和陈风打起来。
得月楼。
谢景衍在和延平王世子他们喝酒。
唐泽给谢景衍倒酒道,“昨儿我们几个去狩猎,想叫你一起去,又不敢,我们约了下次再去狩猎,景衍兄要不要与我们一起?”
谢景衍狩猎坠马摔断双腿,他们怕谢景衍留了心理阴影,不敢再去。
可心底又觉得谢景衍不是因噎废食之人,当年坠马十有八九是为人所害,昨天去狩猎,尽兴之余,又不免有些惋惜,沈渡不在,那是他新婚燕尔,他们没邀请他,云祁离京了,就算没离京,十有八九也是没这个空闲,谢景衍他们则是不敢邀请。
一群兄弟纵马驰骋,围场射猎,乃是人生一大快事。
缺少谁,都是一种遗憾。
谢景衍道,“下次叫我。”
唐泽顿时后悔道,“早知道我昨天就叫你一起了,你不知道我们昨天碰到个神箭手,那弓箭术好的,例无虚发,百步穿杨……”
唐泽滔滔不绝,这时候门被叩响,小厮推门进来道,“王爷,茂国公世子的人在街上找茬,惊到王妃了……”
谢景衍面色一沉,将手中酒杯放下,都没走大门,直接跳窗出的得月楼。
唐泽几个互望一眼,后悔不该叫谢景衍上楼喝酒了,凌王妃有孕在身,要被茂国公世子的人吓出好歹来,可怎么是好。
还有茂国公世子,仗着茂国公府是太后的娘家,成天的惹是生非。
几人也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