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娶谁都一样,又何必退婚,惹皇上不快。
何况他还有喜欢上淮安郡主的可能。
谢景衍正要说话,沈渡听到沈菀的脚步声,抬手打断他,以免被沈菀发现。
沈菀走进去,唤道,“大哥。”
沈渡笑道,“不愧是妹妹自己挑的妹夫,但凡是能替你受的苦都替你受了,着实不错。”
沈菀脸泛红,嗔瞪自家大哥道,“大哥别顾着夸啊,以后你也多向王爷学习,少让未来大嫂吃苦头。”
沈渡,“……”
陈风都有点心疼沈渡了。
怕王妃自责,不告诉王妃他喜欢的不是淮安郡主,而是另有其人。
现在他要娶淮安郡主,心上人又要嫁给别人了,能不能移情别恋,喜欢上淮安郡主都不知道……
王妃这是在往自己兄长伤口上撒盐啊。
沈渡心口有些闷闷的,但还是点头道,“好,大哥向妹夫学习。”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递给沈菀,“父亲给你的,他这几日没空来看你,忙过这一阵再来。”
沈菀道,“我有钱,不用父亲给我了。”
沈渡失笑,“没见过有人嫌钱多的,父亲给你的,拿着就是。”
说着,抓过沈菀的手,把银票拍她手上了。
这一幕,看的某位爷脸都黑了。
沈渡就是作为大哥来看看沈菀,没什么事,他就走了。
沈菀回屋,让海棠把银票拿下去收好。
银霜满面笑容的走进来,沈菀见了道,“有什么好消息要禀告的?”
银霜捂嘴笑,道,“老夫人今儿搬回清辉院,但侯爷说老夫人气色不好,还需静养,又让老夫人搬回佛堂了。”
沈菀,“……”
沈菀脸上一抹笑容绽放开来。
她可以想象到老夫人听到父亲说这话时的脸色有多难看。
能让父亲说这话,必然是老夫人又惹恼父亲了。
沈菀很好奇老夫人又作了什么死。
沈菀道,“从头细说。”
银霜就从头说了,从二老爷二太太从晋王府回去说起。
二太太不落忠国公府之后,在晋王府放话,也会给沈莺补齐嫁妆,但平阳侯府都未必比忠国公府有钱,何况二房了,二太太嘴上不输人,她找二老爷拿钱,二老爷只给五千两,多了他也没有。
二老爷的态度激怒了二太太,在二太太眼里,儿子没了,她膝下只有沈莺一个女儿,以后整个二房都是她女儿的,结果冒出来一对私生子,她多年钻营,最后全便宜了一个私生子,她绝不答应。
但二老爷和二太太夫妻离心,已经到撕破脸的地步了。
二老爷养外室,二太太怒回娘家,老夫人舍不得自己儿子登门请罪,要沈菀去劝二太太,这事捅到了沈镜耳朵里,老夫人被罚去佛堂“静养”,二老爷被逼着去负荆请罪。
虽然当天二太太就随二老爷回府了,但二老爷也是付出不小代价的,补偿了二太太一个四进院子,两间铺子,还把那外室的卖身契交给二太太,但凡那外室不听话,不敬祖母,二太太就能发卖甚至将她杖毙。
二太太回侯府后,早晚给那外室立规矩,二老爷本就有意见了,他才给了二太太那么多东西,再给沈莺,他堂堂平阳侯府二老爷难道就靠一点俸禄过日子吗?
二太太没办法,只能去找老夫人,要从公中给沈莺补一份嫁妆。
老夫人被沈镜罚去佛堂反省,也是一肚子火,沈镜是打着静养的幌子送她去的佛堂,只要病好就能搬回去,老夫人在佛堂待不下去,就趁着这事搬回清辉院,然后把沈镜找去商议。
对于老夫人要公中给沈莺补一份嫁妆的事,沈镜直接以没有这样的先例拒绝了,二太太就道,“忠国公府给补了,咱们平阳侯府不补,传出去会让人笑话的。”
怕被人笑话?
才升官,就因为养外室被皇上贬了两级,被人笑话少了吗?!
二老爷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连累府上少爷说亲,连带着侯府其他老爷官声都受影响,为女儿划拉东西倒是知道要面子了。
四太太道,“忠国公舍不得女儿给补一份,二房也给补一份就是了,但让公中掏这个钱,对其她出嫁的姑娘就太不公平了,这是晋王府之祸,等抓到刺客,查出背后主谋,这些损失该纵火之人赔偿。”
二太太恼四太太多嘴,“有胆量火烧晋王府的又岂是一般人,等抓到得何年马月,万一抓不到呢?!”
抓不到那就只能自己认栽了,还能怎么办,四太太道,“晋王还能饿死自己两位王妃吗,再说了,烧毁的房契地契以及下人的卖身契都能补办。”
二太太和四太太吵起来。
四太太以前多忍让,但自打给了武定侯夫人那一巴掌后,她说话做事态度也不似以前那般软绵了,该自己的,绝不能被人占了便宜去。
公中的钱有四房一份,公中掏这个钱,就等于四房也补了沈莺一份。
沈镜军务繁忙,压根就不愿多听,准备要走了,老夫人拍桌子道,“再吵,都给我去佛堂反省!”
二太太委屈道,“说我和老爷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