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和他讲过。
“所以也不怪你会误会,三年呵……这些天我也反思,是不是我太优柔寡断,没在第一时间采取强悍的手段,断了他的念想,才让他一步步走到这步田地,还连累你被丁洵软禁。我总是这么软弱,狠不下心,”曹南宗声音有些难以察觉的颤,像被冥冥之中命运的手掌扼住了喉咙,“如果这次你真出了什么事,就算我找他们秋后算账,又能改变什么?我又该怎么活?”
他是那时发现自己修行远不到家,还不能堪破生死,只要一想到死字,就坐立难安,直到此刻也依然如此。
夏归楚捧起曹南宗的脸,几度想开口,又觉词穷,月君的话果然是咒语吧,害他也被描述的那种可能魇住,好一会儿,他才轻轻一按曹南宗的肩膀,是安慰他,也是给自己一点信仰之力。
“决定跳下去的时候,我一点也不害怕,那是我难得的机会,我不确定自己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有时候被丁洵抱着,我会忽然发抖,害怕有一天我会分不清这在演戏,还是真心——那我宁可去死。”
所以他选择了赴死,为逃生而赴死。
他不抱希望有谁能救自己,何律同说过,他得自己站起来,自己救自救,曹南宗则说,人人都可以成神,那他为什么不赌一回,做自己的神?
把他扔进生还几率未知的山下搏一搏,也好过再和丁洵共处一室。
夏归楚笑笑:“我很幸运,跳下去没有摔死,也没被野兽咬死,我甚至庆幸当年也从摩罗山上摔下来,让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