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蕉依旧舒卷, 如故潇潇。黄昏着风雨, 我抚琴低吟唱。一曲未落, 琴弦却断。
杜欢姑姑接过我取下的玳瑁指甲, 转身递给了侍奉的宫女儿去归置。然后道,“方才奴婢派人在华婳的房内搜了一圈儿她的遗物。有块东西,娘娘可要过目?”
“且拿出来,让我看看吧。”
得到了我的许可,杜欢才又命人递上了一块鸳鸯同心结。我凝神片刻,看出了疑点,“人们道,‘乡人重心结而轻纨扇,欲与缔交,以同心结通欵曲,可得其欢心。’所以自古以来同心结寓有男女永结同心之意。这华婳虽无亲戚在世,但却有相好?”
杜欢点了点头,回话说“娘娘聪颖过人,一望便知。奴婢盘问了许多跟华婳相熟的宫人,一番拔树搜根之后才意外得知,原来她与华章宫的花匠太监小林子前些月悄悄结成了对食。”
“华章宫?可不就是海媛珠的住处?”我心一沉,这深宫人事关系槃根错节,只觉得发乱如飞蓬,亟于梳理。
正当此时,斜雨飘入疏窗,一个小太监走来轻掩门户,遮去了大半残阳。夕阳就雨的景象,往日是很难见到的。我本不愿他拦住风景。但明白他也是好心,怕暮雨沾湿轻纱与案台的宣纸,所以并未出声制止。
见我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去,杜欢姑姑小声提醒道,“娘娘认为海嫔嫌疑如何?”
我回过神来,捋清思绪,缓缓分析说,“海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