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竟然从那么早就开始了,早到朕当时还没认识你,还不知道你的存在,更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可知道,殿选秀女那日朕为何没有给海嫔撂牌子?”
我怔了片刻,佯做不确定地猜测道,“是因为这一首诗吗?”
翁斐点了点头,“当时我还赞海嫔人小鬼大,尤其那句‘不如勾栏挽苍生’,以为是她想法犀利有力,还兼具反讽之意。竟不想......呵呵,让她欺了君。”
我不由得想起了今日海媛珠在蕊珠芍药堂对我的那番感慨。我违心地回复她说木已成舟,我已坦然知足地接受如今的生活。可现在这一刻 ,一想到自己本该是可以有机会入宫承宠的,却一朝嫁入他人妇,便止不住懊悔,感喟命运弄人。
对我来说,恨不相逢未嫁时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如今的夫君待我甚好,婆家又待我不薄,让我不舍心辜负,让我全然没有镜破钗分的勇气。若刘清慰是个伤我、负我、不爱我、不疼我的男儿,我会反而行事果狠些,不至于陷入两难......
不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响,那是一队宫内职别最高的御前侍卫,只听领头的人问路过巡夜的宫廷护卫,“你们可见到皇上了?”
——这是刘清慰的声音。我吓得赶忙缩起头,猫着手脚往翁斐身后躲。
那些护卫方才还被皇上训斥过,现下正心有余悸呢。其中一人悄悄指了指漆暗的假山后,弓着腰小声提醒道,“皇上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