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意识沉浮,一片一片,全是被撕碎的记忆残片。
‘嘀铃嘀铃’
桌上的手机不知道第几次响起。
林白抓过桌面的手机,看到‘爸爸’两个字,脸色大变。
马月枚今年回家过年,林景天半月前就开始叮嘱,今天中午一定要准时到疗养院接人。
“啊!”
挠挠自己的头发,林白心里一万把刀想杀了白衔山。
她记得,昨晚最后一眼,她透过他肩膀看向窗外时,天边已经开始泛亮。
“白衔山,以后我再听你的,我就不姓林。”
林白一把抓起旁边的毯子,把身体随便一裹。
边接电话边奔向衣帽间。
“白白,中午周主任还要给你妈妈加一个身体检查,你下午再过来。”
林景天心情很好。
“哦。”
林白停住挑衣服的手。
“衔山说上午他有个会,下午回家接你。”
“他昨天回国,听说你没去接他?”
“不是爸爸唠叨,结婚了,你的心思还是要多放在衔山身上。”
“你妈以前我出差,每次都送我接我,男人嘛,也是需要哄的……”
林白挑了一套休闲套装,站在试衣镜上比划。
手机被她夹在颈边,越听耳朵越痒。
前不久他和妈妈才为了她和白衔山的事大发雷霆,这才几天,就开始教唆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传统言论。
简直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