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宣纸揉成一团,塞到抽屉里,抽屉里已经多到塞不下了。
笔一搁,她走出书案,决定不折磨自己了。
杨月蓉正好带着知画进来。
“娘?您怎么来了?”年宿宿有些意外。
她朝知画看去,递了个“求解答”的眼神过去。
知画苦着脸摇头。
杨月蓉先是环顾房内一圈,顿时黑了脸。
“怎么榻上的毯子不叠好?”
“那个花瓶,和你房里的风格不搭。”
“这书案怎么这么乱?书和宣纸不要堆到一处,各按各的摆好。”
“那墨不要用了,去库房拿一方新的香檀墨来。”
“还有那个柜子,那么多瓶瓶罐罐是干什么用的?也不放好。”
知画已经吓得大气不敢喘了。
而年宿宿死猪不怕开水烫,任杨月蓉有三寸不烂之舌,她也绝不皱一下眉。
杨月蓉忍无可忍,冲着那个柜子去。
年宿宿慌了,连忙冲过去,张开双臂挡在柜子前,“娘,这些都是我研究的新口脂。”
“真的?”杨月蓉并不相信。”
“真的!”年宿宿拍着胸脯保证,她转过头随手拿了一瓶递到杨月蓉面前,“您看,这瓶“姹紫嫣红”就是紫红色的。”
杨月蓉无奈地白她一眼,没再打柜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