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对面站着,视线落在对方身上。
年宿宿搅着绢帕,手心出了层汗,刚才激动的心情归于平静,眼中只剩下面前这个长身玉立、清冷俊逸的男子,她放低视线,看着他那双盘龙缀金的靴子,“殿下,您什么时候走?”
与秦君郁朝夕相处这么多天,共同经历过生死,他的脸又长得这么帅,要走了还真有些舍不得。
紧张的情绪也足以说明年宿宿心动了,只不过她思维跳脱,神经大条,对男女感情并不敏感。
“明日。”秦君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冽,和夏夜的晚风一般,带股沁心的凉意。
她低低“哦”了一声。
秦君郁见她好像很失落的样子,想起刚才在院外她激动的样子说想起了高兴的事,这高兴的事不会是以为他今夜就离开了吧?结果知道是明日,所以心情低迷。
他心里堵得慌,语气又快又重:“年姑娘不必担心,我明日一早就走,不会给相府添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