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冉的一顿炸裂操作,算是彻底惹毛了某位大爷。
看着趴在桌子上安安静静的大爷有了反应,许冉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她眼神飘忽不定,两只无处安放的小手攥紧衣角。
要是腿没有毛病,此刻怕是早就一溜烟跑了。
不是说许冉一向不怕他吗?
当时可是被江曼妮说的神乎其神,嘴上说着不怕,可心里还是会有点避而远之。
虽然没有真的见过他大发雷霆的样子,可听描述就已经不是光靠想象就能够完成的。
像这样在老虎头上拔毛,她还是头一遭。
她慌神之下,身子往一旁挪了挪,抬眸望向窗外,仿佛在说这可不关我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
余光瞥见原本三个位置的人哪去了?
许冉当下一愣神,眨巴眨巴眼睛瞅着三个座位。
一个坐在她前面,两个坐她后桌。
她当下就明白了,何止这仨人是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这三个叛徒,关键时刻全都溜了,这可是你们给她出的主意啊。
许冉此刻肠子都悔青了,就不该听那仨人的馊主意,现在好了,不仅事情解决不了,小命都难保。
趴在桌上的少年,感觉好不容易睡得舒服一点了,忽然一股不知名的外界来物向他攻击。
一拳落下时刚准备发火,紧跟着又是咣咣四拳。
这下可是真的被惹毛了。
“特么是不是有毛病!活的不耐烦了,是想死吗?”
时南笙抬起头,眼尾眯成一条缝,被强光刺的睁不开眼。
可面色黑的跟个煤炭似的,睡意朦胧的眸子里尽是寒光刀刺,眉宇间透露着不寒而栗的怒气。
他坐姿懒散随意,侧过头目光如炬的盯着身旁的人。
当视线落在许冉身上时,神色一顿,眼中的怒气仍旧没有消退,在看清是谁的同时,眼里的寒气淡化了不少。
她怎么敢?
这小妮子是越发的猖狂了,先是过河拆桥,这又是干什么?
挑衅?
他神情冷淡,冷冽的目光盯着许冉慌张又纠结的眸子,声音依旧冰冷如霜,“你疯了?”
许冉原本垂在两侧攥紧衣角的手已经环抱胸前,用一副居高临下的面容 瞪着某人,“怎样?你凶就很了不起吗?”
许冉在心里狠狠翻了一记白眼,切,别以为我怕你,你以为你谁啊?
不过,确实有点怂!
可她这种性格本就不会轻易服软,她可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时南笙两根手指杵着太阳穴,抬手拢了拢他稍凌乱的黑发。
冷清隽意的眉眼对视上她清澈倔强的杏眼,一脸不可置信斜眉轻佻。
他讪笑一声,“我倒是觉着,你特别的了不起。”
时南笙谄媚一笑,吓得许冉背后一凉,她一瞬间感觉自己后背阴森森的。
时南笙杵着脑袋,侧着身子,岔着大长腿。
一只手的食指不停在大腿上敲击着,好像在盘算什么。
懒散的姿势,要多随意有多随意。
她自然是明白时南笙话里话外的意思。
不过她也没觉得哪里做的过分啊,众目睽睽之下以那样的方式出现还是相当炸裂的好吗?
她一向都很惜命,自从遇到这个无赖,好像一切都没有她想的那么美好。
“我怎么了?我觉得我做的很好呀!”许冉瞥了一眼时南笙,把目光快速移开。
只是嘴上这么说着,心下一抖。
时南笙垂眸扫一眼许冉的左脚踝,在大腿上敲击的食指一顿,抬眸冷哼,“你这脚……”
看着时南笙意味深长的笑意,许冉下意识反应把脚往回收一点,“我脚怎么了?”
这两人在这言语对质,另外三人就是蹲在桌子底下疯狂吃瓜,没有什么事是能阻挡得了吃瓜这件大事。
而且还是这么多彩绚烂的瓜。
三人蹲在地上,中间搁着两个桌子,深情对望。
他们也不想这样的,可奈何时南笙是个什么脾气的主,是再清楚不过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张扬和于逸辰对视一眼,心情逐渐复杂,听的是一头雾水。
张扬刚想冒出个脑袋窥探一下进展如何,就被于逸辰眼疾手快的把那个不老实的脑袋给按了下去。
“你干嘛!”张扬压低气音,抬手把脑袋上的大手抓下来。
于逸辰刚才的举动太猛烈,差点没把张扬的脑袋塞进地里。
还好张扬手快按住了椅子,不然这会他可能已经用头把白瓷地砖戳个大窟窿了。
“你说干嘛,不要命了,现在这种情况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南哥分分钟秒你。”于逸辰翻了个白眼怒瞪,抬手拍在张扬的脖颈上。
张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拍的甚是委屈,他鼓着脸,气成河豚。
而另一头的江曼妮也注视着那俩二货,都忍不住嗤笑,差点没憋住。
江曼妮收起笑,给对面佝偻着身子的两人打了个暗语,用手指了指上面。
她用口型传达,“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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