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众,只是若想恢复黎族为自由之民,本就会遇到许多阻力,此时再?将?百里家拉进来,事情只会更复杂,他要快刀斩乱麻,让黎族的事尘埃落定。
车轮再?次转动起来,百里息闭上眼。
黎族的问题由来已久,想一朝解决自然?难,只是殷芜耿耿于怀,而从暗阁查到的信息推测,殷芜的生父很有可能就是黎族人。
就当是她离开前……送她的一件礼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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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芜醒来时已经?快到晌午,想到昨夜的事,又看见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一时有些怔忪。
她拥被?靠在床上,心口似堵了?一团棉花,人也?没什么精神。
晚上百里息回来时,殷芜正恹恹在靠在榻上,面前放着一件叠得?整齐的寝衣,是耗费了?她近半月的时间缝制的。
殷芜看着百里息净手?,修长的指节上沾了?水带着玉似的光泽,他抬眸看过来,眉眼似也?沾了?水雾,行到榻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额,轻声问:“不舒服?”
她确实不舒服,因为一件想不通的事而烦扰,纠结了?一整日了?。
展开面前的寝衣,殷芜绽开一个笑,道:“大祭司试试,我做了?好久呢。”
百里息垂眼看她,眼中是淡淡的探究,似想开口,却终是沉默着接过寝衣往屏风后换衣去了?。
那是一面绣着仙鹤的屏风,里面点着一盏灯,将?他的影子映在屏风之上。他脱了?外裳挂在衣架上,接着是中衣,修长如竹的身形落在屏风上,同那仙鹤重合在一处。
殷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