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海看到几人难掩诧异,瞧见月殊一身男装,忍不住夸赞道,“三少夫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英姿飒爽啊!”
森海送夜明珠给老夫人之事,府内人尽皆知。
老夫人更是对森海赞不绝口,还特意嘱咐过几人要与他好好相处。
这会既然遇到,自然要寒暄一番。
几人聊了几句,得知森海要前往浦阳,刚好又顺路。
和烨本不擅骑行,商队又有镖师,森海一邀约,和燊也提议让他与商队同行。
月殊冷眼瞧着森海折腾,她知森海出现并不是意外,逮着休整之时将他叫到一旁询问。
森海对月殊质问表现得很是无辜,“我真去浦阳,你没看到这一长队的货物吗?我跟着你做什么?”
月殊留神看着不远处,和燊几人正在生火,今晚他们要在此处扎营。
人们各司其职,目前看来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有他俩偷偷摸摸藏在树后低语。
月殊满目了然,问道,“你们将心思放我身上,是想趁机摸到天玑阁吧。”
森海靠在树上,抬头看了看繁茂树顶,“你很聪明,但这次你猜错了。介意聊聊你的事吗?”
“我?”
森海点头,“说说你怎么进的天玑阁,如何?”
月殊脸上笑意明显少了几分。
她从有记忆起便在天玑阁,和阁内众多无父无母的孤女一样,每天的生活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那种苦痛和残酷从小伴随着她,除了同为天玑阁暗卫的辰,她还未与任何人提起过。
月殊想都没想就拒绝,“我想我们的关系还没深入到可以交心的地步。”
森海并不介意她的戒备与排斥,笑容里有些月殊看不懂的温柔,“不过是想多了解了解你,给个机会。”
“都说商人无利不起早,你又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只要你愿意,我会帮你,你不是想杀和烨吗?”
月殊眼眸瞬间冷厉,她捏着飞刀就闪到森海面前。
森海被她压在树干处,那柄飞刀戳着他脖子处鼓起来的经脉。
“谁告诉你的!”月殊满眼寒霜,逼问。
森海正要回答,身后灌木丛发出一阵异响,两人都是一惊。
月殊立即松开森海,两人往同一个方向追过去。
七墨狂奔,依旧没能逃脱,他被森海扑倒在地。
月殊慢了一步,上前正要细看,森海已经起身。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低声道,“别看了,人我已经处理。”
月殊认出是七墨,压抑着怒气低吼,“你疯了!你知道他是谁吗?和烨的贴身小厮!这下尸体怎么处理!”
“他听到我们对话,他不死你该如何?难道你想现在就暴露?”
月殊神色复杂盯着森海看,她从来不知道他除了心思狡黠,杀人时竟也如此狠辣。
“人是你杀的,你来处理。”月殊提醒他。
森海摊开手给月殊看,“我这双手只擅长打打算盘珠子,杀人,可不是我的强项。”
月殊白了他一眼,“别贫嘴,拖太久引起注意,谁也别想脱身。”
森海狡黠一笑,“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小月儿,你好好想想,你欠我们几个人情了?”
他居然叫她小月儿,语气亲昵自然,还大言不惭扯上人情。
月殊扭头就走,森海没想到这丫头气性颇高,低低唤了几声,月殊理也不理。
森海认命从怀里掏出个小瓶来,一股脑都倒在七墨身上。
“滋滋滋”的声音响起,地上很快就剩下一小团焦黑。
森海撇撇嘴,折了一根树枝,将黑团挑起丢到溪水之中。
森海再回去,月殊已经被和燊拥在怀里,几人围坐着篝火,正在烤溪水里抓的鱼。
森海坐了一阵,有些看不下去,出声道,“三少爷,你们这……穿着男装搂搂抱抱,会叫人误会呐~”
和烨爽声笑了两声,道,“森公子不知,我这三弟,向来不拘泥于这些小节。月殊本就是他夫人,无碍。”
月殊虽不想和燊拥着自己,却也想气气森海,于是道,“森公子常年奔波在外,孤家寡人惯了,自然觉得刺眼。”
“什么孤家寡人,本公子这叫洁身自好,是对以后的心仪之人负责。”
月殊坏笑,挑拨道,“什么,你敢嘲讽我夫君不洁身自好?他虽常常出入风月场,却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那都是逢场作戏!”
和燊被她暗暗讥讽,猛地咳嗽几声,“……”
怎么突然拿他开刀了?
森海尴尬冲和燊抱拳,“三少爷,在下可不是这意思。”
和燊自然知道,起身后将月殊也给拉起来,一下子打横抱起。
“家妻顽劣,让诸位见笑了,我这就去调教一番。”
月殊哪知会闹成这样,用拳头捶他胸口,低声斥责道,“快放我下来!”
和燊压根不听,大步流星抱着她就往河边灌木丛里走去。
和燊向来肆意,在上京一直有浪荡不羁的声名,众目睽睽之下他做出这种事,众人也只是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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