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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撞(2 / 3)

台风,让清河市下起暴雨。

从白天下到晚上还没停,林福生听着哗啦啦的雨声,愁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你还不睡?”邱秀珍被惊动,轻声地数落他,“翻来覆去的,别吵着阿远。”

下雨降温,她怕林泽远一个人睡,踢了被子会着凉,就把他抱到了她和老林中间睡。

咵嚓一声惊雷响,她连忙捂住林泽远的耳朵,把熟睡的他往怀里搂了搂。

“不行。”林福生却掀开被子起身,“我还是去田里看看,别涨水把稻谷给泡了。”

晒谷场上的谷子早就收了起来,但田里还没收割的却难办。

风吹雨打要掉落好些谷子不说,田里要是涨水,水稻倒伏,谷子全泡在水里,没两天就全发芽了。

邱秀珍知道劝不住他,起身叮嘱道:“你披件外套,穿上雨衣,伞和手电筒也带上,看着点路,别往树下走。”

“晓得了,你回去睡吧。”林福生摆摆手,“我去田里看看就回。”

邱秀珍送他出门,见楼上第二生产大队的队长也穿着雨衣下来,和老林一块往田里去了,这才转身回到屋内。

见林泽远被吵醒了,揉着眼睛想要爬起来,她连忙过去搂着他拍了拍。

“妈妈在,阿远接着睡。”

林泽远看了看旁边,困倦的声音格外奶呼呼:“爸爸呢?”

邱秀珍:“爸爸去田里了,一会儿就回来。”

林泽远听着,抵不住困意又睡了过去。

林福生却是第二天早上才回来,浑身湿透,裤腿和鞋子上全是泥巴,头发湿漉漉的黏在额头,脸色难掩疲惫。

他怕把泥巴带进屋里,站在门口就开始脱雨衣和外套,“水渠堵了,水没排出去,淹了两块田,怕是要减产。”

几个生产队的人忙活了一晚上才疏通水渠,但雨太大了,田里的水还是没完全排出去。

邱秀珍闻言也忧心忡忡,拿搪瓷杯倒了一杯水给他:“哪两块田?还能救吗?”

“三队负责那两块。”林福生咕咚咕咚灌了一杯水,抹了下嘴巴,又把弄脏的裤子和鞋子脱了。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联系好烘干厂,冒雨也把稻子收了,送过去烘干。”

“已经落在田里那点就算了,到时候出了芽,正好种晚稻。”

双抢之所以任务繁重,就是因为抢收完早稻,马上又要翻田蓄水,移栽晚稻。

邱秀珍递了快毛巾给他擦擦:“这也是个办法,场长怎么说?”

林福生浑身只剩一条裤衩子,赤脚进屋:“一大早就联系烘干厂去了,还没消息。”

国内粮食烘干机的技术还不是很成熟,烘干厂也主要集中在北方垦区,清河市及周边也不知道有没有。

端着面条出来的老二插嘴道:“要我说,我们场里也应该建一个烘干厂。”

林福生:“我看场长也动了这个念头,就看能不能申请到机器和资金。”

他们怎么说也是国营农场,农业政策一般会向他们倾斜,按理来说,申请几台烘干机也不至于很难。

林泽远两辈子都没种过地,听得一愣一愣,只能默默把知识点都记在心里。

这个世界果然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等着他去探索。

老大摆好了碗筷,“爸,你快去洗洗,吃早饭了。”

“你们先吃。”林福生摆摆手,进了卫生间。

*

一场台风雨,将院外枣树上的枣子打落不少,也让大人们变得异常忙碌。

霍平野想喊林泽远一起来院里捡枣子,却被告知对方感冒了。

他带着一盆刚捡的枣子去看林泽远,见他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脸蛋闷得红扑扑的,鼻尖也擦得发红,不禁叹道:“你身体也太弱鸟,一变天就感冒。”

“……”

生着病的林泽远情绪不太好,别开脸吸吸鼻子,没好气道:“要你管?烦人。”

霍平野张了张唇,想回敬一句“病秧子”,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快点好起nai!”他故意凶道,“不难(然),我就不nai找你玩了。”

林泽远脑袋昏昏,往床上一倒,“那可太好啦。”

霍平野:“……”

他乐呵呵地来,气呼呼地走,带来的枣子却还是留给了林泽远。

林泽远喝完药就吃几颗枣,没两天感冒就好了。

转眼半个月过去,晚稻秧苗栽下,意味着双抢终于结束。

农场里的养殖场杀了一批猪,给大家分了猪肉,林福生总算迎来几天轮休,可以歇一歇。

他找隔壁霍家借了自行车,打算一家四口一块回上河村探亲。

林泽远看着大包小包收拾东西的父母,有些兴致缺缺。

他年纪小,前两年身体又不算好,回老家的次数屈指可数。

只记得爷爷奶奶苍老枯槁,身上有老人独有的味道,脾气不算好,待他却温和慈祥。

至于二叔和三叔两家人,说实话他没什么印象。

却记得有个堂哥很邋遢,为数不多的见面已经令他有了阴影。

而他喜洁,与之实在难以相处。

毕竟,谁会喜欢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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