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丽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泪珠儿滚落出来。 秦殊忽然觉得她很可怜,本来她是最简单最无辜的,却被卷进了这个利益的旋窝,陷身阴谋之中,如果说他需要愧疚,也就是对这个女人了,犹豫一下,拿出自己的名片塞到她手里,沉声道:“我确实欠你的,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我不喜欢欠别人的!” 他走了,秦白菜跟着出来,拎着那个罗伊。 艾米丽明明听到拉里在里面被打了,刚才竟然没冲进去,刚才听到秦殊说拉里的爸爸设计阴谋让秦殊强、奸了她,真的很震惊,从心底里觉得冷,冷到手指尖,这太可怕了! 好半天,才走进去,看到拉里蜷缩在地上,不由蹲下身,轻轻把他扶起来。 拉里使劲甩开她的手,愤怒地大声道:“走,你们都走,都给我滚开!” “拉里,你冷静点!”艾米丽轻轻说。 “我让你滚!”拉里使劲推倒了艾米丽,艾米丽的额头控zhì不住地撞到桌子腿上,碰破了,鲜血流淌出来。 这些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啊,她只是想来度个假,根本没奢求过什么,也没算计过什么,为什么伤害却要她来承担,好像所有责任都是她的似的。 越想越觉得委屈,不由大哭起来。 …… 回去的路上,秦白菜忍不住问秦殊:“你难道就容忍这么个潜在的敌人成长起来?” 秦殊冷笑:“是潜在的敌人,也是潜在的帮手。拉里现在肯定很恨他爸爸,如果他把矛头指向他爸爸,施越达银行就会乱起来,局面越乱,对咱们越有利,乱而取之,米娅正好借此收拾局面,控zhì施越达银行!” “但如果他的矛头指向你呢?” 秦殊微微眯眼,双眸冷光闪动:“这人在科技方面太有创zào性,如果真的变成敌人,在他的威力没显现之前,就要消弭在萌芽状态!” “好,到时这事交给我!” “不,你不能动手!”秦殊道,“你是你们家族的继承人,你如果动手杀了拉里,施越达银行完全有理由不归还你们家族这几个小岛,到时节外生枝,事情会很麻烦!” “那谁来动手?” 秦殊看了看她手里拎着的已经昏迷的罗伊:“这家伙还没向咱们表明他的忠心,你不觉得该给他一个机会吗?” 秦白菜不由笑起来:“我明白了!” …… 在拉里那边,拉里看到艾米丽哭得伤心,爬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过去,递了块纸巾给她。 艾米丽没要,依然趴在自己的胳膊上哭,肩头不停抽动,柔滑的秀发瀑布般滑落在两个胳膊上,又像流动的极品丝缎。 “艾米丽,别哭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哭也没有用!”拉里似乎已经冷静下来,“咱们都想做简单的人,但现在真的没法简单了。我知道你心地单纯,但现在卷入这件事,想必也没法再单纯了,你的身子不再纯洁,心思也一样,那就索性这样下去,破罐子破摔,咱们干脆变成恶人算了!” 艾米丽依然没有回答。 拉里咬咬牙,低声问:“艾米丽,告sù我,你还爱我吗?” 艾米丽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哽咽道:“我还敢爱你吗?你们家实在太可怕了,我……我想……” “你不许离开我!”拉里忽然大吼,打断了她的话,抓住她的肩头不停晃动,“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这是你承诺过的,从小就承诺过,说你不会离开我……” 他的眼睛迅速充满血丝,狂暴的样子仿佛被激怒的猛兽。 艾米丽吓得怔了怔,噤若寒蝉,越来越不敢认眼前的拉里了。 “艾米丽,咱们注定要在一起的,你才是我最珍惜的,所以,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除非我死了!”拉里依然激动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原谅我爸爸的,敢玷辱我的女人,我以后肯定找他算账,还有秦殊,这个人不该再存zài这个世上,看到他,我就觉得难受,他占有了我的女人,这点我永远不能忘jì!” 他似乎进入了一种特别偏执的状态,神色可怕。艾米丽吓得浑身发抖,猛地推开他,就要逃走。却被拉里拉住她的脚,把她拉倒在地,然后骑到她身上,吼道,“我说了,你不许离开我!” “拉里,你……你疯了!”艾米丽吓得嘴唇发白。 “对,我是疯了,但就算我疯了,你也必须跟我一起疯!”拉里抓着艾米丽,把她拉起来,生硬地扯进自己的帐篷里,打开一个箱子,迅速拿出一把匕首,塞到艾米丽手里,“艾米丽,我现在要你证明对我的忠心,拿着这把刀,去杀了秦殊。只有你亲手杀了秦殊,我才能相信你的心里没有他,也只有秦殊死了,我才能放下你被他睡了这件事!” 说完,撒开手,没想到,艾米丽根本不敢接他的匕首,一哆嗦,匕首就掉在地上,不住摇头。 “怎么,难道你心里真有那个家伙?”拉里一下揪住艾米丽的衣服,吼道,“你也是那种女人吗?离不开那种低级的欲、望。你要知道,咱们的灵魂是在一起的,这才是真正的爱,而不是单纯身体的欲、望那么龌龊,就算我不能做那种事情,但我的爱更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