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正好有几匹上好的狐皮,丝绵、毛褐都有。” …… 方俞收着账本回来时,见着乔鹤枝已经在南北铺子门口几次张望了。 他跳下马车,瞧主仆俩都抱着布匹,诚不欺我,现代女子喜欢逛街买衣服,今下小哥儿也不例外,他把乔鹤枝手里的接了过去,道:“挑到喜欢的了?” “有时兴的便拿了两匹。” 布匹包整的好,方俞也没见着里头是什么款式的料子,只觉得有些重:“走吧,别在外头吹风了。” 两人上了马车,冬日天黑的早,眼下已经灰蒙蒙一片,城里的酒楼铺子陆续都点上了灯笼,别有一番风情。 方俞烤着火炉,心里记挂着回家今晚把账簿看了,明日就要去书院,不能再留着事儿。 此时马车外头喧嚣的很,街上倒是比他们出来时还要热闹了,也不是他的错觉,眼下到了饭点,这年代正席一般都是晚上吃,所以到了夜晚街上也会格外的热闹一些,出来的人多,车马也行的慢。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 方俞顿住烤火的手,抬起眸子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乔鹤枝,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嗅着风里的味道。 “饭菜香?” 方俞笑了一声,掀开马车帘子探出头,这会儿马车正拥堵,几米外可不正是一家酒楼,人来人往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候,厨房里的香味便再也捂不住了。 “梦里一黄粱。”方俞瞧着招牌:“这名字倒是取的别致。” “是才开不久的酒搂,听说掌柜是临海一带过来的,菜式新颖不亚琼华楼。” 方俞是知道琼华楼在云城餐饮业中的地位,也尝了菜式,味道着实不错,就是去吃饭没有跟对人,听乔鹤枝这么说,对这酒楼倒是更感兴趣了:“当真如此好?” “我也只是听说的,琼华楼开了许多年,以前倒是沾了工籍舅舅的光去过,但梦里一黄粱开业便挂了牌,又才开业不久,尚未有机会进去,也没有实际对比过两家的菜。” /> “如此那不正好。”方俞叫停了马车:“掉头,去前面的酒楼。” 乔鹤枝闻言不免一怔,也凑到了窗口,讶异的看了方俞一眼:“主君现在就要去?” “你不想去?” 没等乔鹤枝答话,方俞又央着人道:“生意这般火爆,想来味道也不差,左右也没有去过,就当去尝尝鲜吧。” 乔鹤枝眼里含起了笑,他哪里是不想去,只不过是没机会去罢了。 今下有机会去当然是好,况且还是同自己夫君一道去酒楼吃酒,要知道当下除了去参加正宴,男子是很少带自己的夫郎或者是夫人出门吃酒的,毕竟像这般吃酒耍乐的地方,有的是美娇娘和姿色出众的小哥儿相陪,作何要带上自家那张看惯了的脸。 “去,整好我也想去。” 两人一拍即合直奔酒楼,馆子生意热火,来往竟排起了队,店里还有好些边民外族面孔,个子高大又魁梧,喝的一身酒气揽着几个花枝招展的小哥儿,瞧着也没个正形,方俞握住了身旁乔鹤枝的手腕,把人轻轻带到了自己身后,谨防他被人撞到。 乔鹤枝手心一紧,下意识低头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心似乱了节拍,整个人都不知如何动弹了。 “小心着,这些边民生性豪放,别冒犯着你。” 乔鹤枝顺势将另一只手攀住了方俞的手背,站在他的身后侧:“嗯。” 雪竹看着人多着实拥挤,又是结账又是进门的,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想凑热闹感受一下氛围,还是想趁此机会和正夫亲近一点,几番挣扎后,他还是试探着道:“主君,要不拿士籍印让安排个位置吧,这排队不知要等到何时。” 方俞看了雪竹一眼,缓缓打出了个问号,有这东西不早拿出来! “那还不快去拿。” 雪竹悻悻道: “就在您腰上。” 方俞:........这么些日子了,他现在才知道系在腰带上那块看着像玉佩一样的东西竟然是籍印,原本还以为只是装饰物。 他也没怎么细看过,今日瞧着上头大刻着士籍两个字,左下角还有他的名字和小字,背后刻着开办的衙门以及办理的时间。 颇有一种现代身份证的感觉。 r /> 这籍印确实管用,出示以后柜台前的管事声音温和了,小二也恭敬了,队也不用排了,立马便有人来安排位置。 “方先生,雅间时下已经满了,小的给二位在大厅安排一处安静的位置可好?” 方俞回头看着好似有些心不在焉的乔鹤枝:“小公子,我们随意寻个地儿坐下可行?” “嗯?”乔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