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骑飞奔入宣大总督府。
“启禀总督,五台山民变,提督东厂太监徐应元令总督即刻出兵平叛。”
“聚集兵将,于校场候命!”卢象升下令后,接过急报。
事情说的很清楚。
徐应元干掉了清三法师后,调集民夫拆除塔院寺时,民夫不愿意,番子们强迫,导致民变发生。
五台山可是佛教圣地之一,信徒众多,当即聚集了五万多人,把徐厂公堵在了塔院寺里。
“徐应元这个蠢货,尽给陛下找麻烦!”卢象升骂了一句,道:“阿尔斯!”
“标下在。”前达达部王子,如今卢总的亲卫阿尔斯应道。
“备马,着甲!”
不一刻,卢总提着大刀到了校场。
一万五千余军兵已经集结。
总督标营,都是精锐之辈。
“五台山的秃驴抗拒交税,东厂强行收税,引发民乱。”卢象升简单地说了一句,又道:“不要觉得东厂做事不地道,收上来的钱粮,可是养你们用的。
所以,我们要出兵镇压民乱,救出东厂提督,并且配合推行佛税。
诸位,若是有意见,现在就说,出发之后再啰嗦,军法从事。”
“总督。”苏铭问道:“东厂到底做了什么事,搞出这么大动静?”
“杀了清三法师,要拆掉塔院寺。”卢象升轻描淡写地说道。
“这……”苏铭犹豫了一下,说道:“清三法师威望卓著,不明不白地被杀,百姓定然不愿意,此事恐怕不好解决。”
“冥顽不灵者,以逆贼论处,格杀勿论!”卢象升杀气腾腾地说道:“陛下爱民如子,免了积欠、摊派,又兴修水利、赈济灾民、免灾区赋税。
但是,尔等吃的穿的用的,无一不要钱,钱从何来?
各佛院收入丰厚,却一文税不纳,难道要百姓缴纳摊派吗?”
“愿随总督平叛!”苏铭大吼。
“愿随总督平叛!”诸兵将齐吼。
卢象升翻身上马,举刀大喝:“一二三团,随本督出发平叛,余者留守,谨防北虏来袭!”
三个骑兵团立刻翻身上马,随着卢象升南下。
塔院寺已经被团团包围,徐应元站在白塔上,看着密密麻麻的乱民。
一万多号人,把大几百东厂锦衣卫给包住了。
“应响洲!”徐应元叫道。
“小的在。”应响洲跑了过来。
“还有多少食水?”徐应元问道。
“尚能坚持三日。”应响洲回了一句,又恨声道:“这帮秃驴真肥,儿郎们只搜刮了厨房的粮食就能坚持这么久。”
“恁多废话。”徐应元不满地说道:“告诉兄弟们,坚守两日,若是援兵不至,随本提督杀出去!”
“厂公放心,报信快骑成功突围,这两日内,援兵必至!”应响洲不想突围。
前面已经打过了两场,证明东厂番子狐假虎威就行,两军对垒就拉胯地很。
第一场驱赶军兵冲杀,结果军兵跑了,第二场掩护厂公突围,结果被打杀了二十多人,狼狈地退了回来。
外面可是乱民。
幸亏还是有勇士的,不然徐厂公被乱民杀了都没人来救。
耿如杞来救了。
只带了一百多兵,显然是没法打的。
所以,耿如杞独自走向乱民大营。
“官军来了。”
“是個当官的,打死他。”
“抓起来,让朝廷拿里面的太监来换。”
乱民看到耿如杞,纷纷攘攘。
“本官耿如杞,山西巡抚!”耿如杞叫道。
“耿巡抚?是耿父母!拜见耿父母。”
“抚台来了,快让开道路,放下手里的家伙。”
“去告诉法师们,巡抚来了。”
乱民或者跪拜,或让开,都放下了手里得家伙事。
耿如杞走到人群中间,问道:“谁是带头的?出来说话。”
“我是带头的。”一个中年人走过来,行礼后道:“小人陈宗萼拜见父母。东厂番子胡乱杀人,请父母做主。”
“杀了谁?与尔等是何关系?”耿如杞问道。
“清三法师,小人家母问讯,悲恸欲绝,当初小人年幼时得了大病,就是清三法师看好的。
番子杀清三法师,就是杀小人恩公,因此组织百姓来要说法。
却不想番子嚣张跋扈,竟让军兵来捉拿我等,因此反抗,如今成了这幅局面。”陈宗萼说道。
“清三抗税不纳,尔等若是认同,本官便上奏朝廷,请免了五台山诸寺庙,由忻州百姓共同承担税额。
不多,一人一年二钱银子,尔等可愿意?”耿如杞问道。
“二钱?”陈宗萼惊讶。
“一百零四家佛院,该缴税七千九百两,另外有两千余和尚,该买度牒十万两。
若是尔等要承担,人均再加一两银子。
如此,尔等可愿意?”耿如杞继续发出灵魂拷问。
一两二钱,可买半石米,足够一家四口吃半个月。
见百姓沉默,耿如杞团团拱手,道:“本来此事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