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起。
告辞。
李精白急了,叫道:“诸位请留步,听本官一言。”
诸人给面子停了下来。
“虽说质量堪忧,然而王制依旧,诸位买了回去,可把外漆刮下来涂抹到别的材料上啊。
另外花园里的雕塑、亭台、瓦片、砖石,这些都是没问题的啊。”李精白说道。
按照原本的拍卖方案,富商买一间屋子,拆下材料运回去再照样子复原。
如今质量就不谈了,咱卖礼制。
李精白的潜台词,把东西买回去,能用就用,不能用自己替换一下,规制不变。
享受亲王待遇的资格依旧有效。
可遇不可求。
这本来就是卖点。
来这里的都是有钱人,建个王府这样的宅子并不费劲,但是礼制与法律不可逾越,任凭你有多少钱,不行就是不行。
真敢建个王府,全家去地下享寿。
如今合法享受……这个真可以有。
有钱人,要的不就是个面子嘛。
“我出一百两买这片地上的琉璃砖。”有富商叫道。
立刻有人抬价:“二百两。”
“三百两……”
就在气氛逐渐热烈时,桂王回到了客栈。
咕嘟咕嘟~
一口气干掉一壶茶水,身体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吓坏了。
感谢皇帝,若不是被吸引移封拆卖王府,怕不是已经死了。
朱常瀛略微冷静一些,叫道:“来人,笔墨伺候!”
笔墨纸砚送来,朱常瀛奋笔疾书:“臣桂王常瀛,六月二十七日奏曰:今晨,臣主持拆卖桂王府,只一脚,身侧如雷震响,寝宫尽倾……
痛念臣蒙先帝隆恩,分封衡地,时遣内官监太监黄用、工部营缮司主事高道素,费五十余万金钱,建造府第,却不想寝殿坍塌,幸卫指挥使李辅明眼疾手快,拖臣离开,刻时先后,否则亦为不免死矣……”
吧嗒,两颗水滴打在奏折上。
越写越心酸,越想越憋屈。
太欺负王了。
“……宫殿覆压,虽为黄、高之罪,然亦天之所以警之也。
欺瞒藩王至此,待小民又当如何?臣不敢深想,伏惟陛下明察,肃清吏治,重塑朗朗乾坤……”
写完,朱常瀛擦干眼泪,叫道:“来人,密封,飞马呈递陛下。”
李辅明进来,领了奏折出去。
朱常瀛发了会呆,忽然振作起来,给其他藩王写信。
日子过的这么憋屈,不如一起出去嗨啊?
济尔哈朗同样憋屈,但是嗨不起来。
东西都打包好了,明军就是挖啊挖啊挖,连炮斗不大,看样子是想把城墙挖穿。
想什么呢?
谁家守城不准备几个听瓮啊。
但是不得不承认,明军的壕沟确实有几分作用。
与城墙平齐,哪怕弓箭会拐弯,到底没法调头,射不到躲在沟里的人。
更难受的是,派兵夜袭了几次,损兵折将全无效果。
再也不说岳托无能了。
济尔哈朗自己也是无能为力。
董大力站在炮垒里,举着望远镜看了片刻,道:“进攻。”
“各炮,准备。”马钦大喝。
见明军大炮开始装填,济尔哈朗扭头就走。
不说以前的经历,就说城墙上车轮大小的坑就知道大炮威力有多大。
轰轰轰~
炮弹砸在城墙上,砖石乱飞。
“将军炮真是厉害,比以前的红夷炮厉害。”马钦咧嘴笑道。
“你也不看看陛下花了多少钱。”董大力接道。
马钦点头,道:“是啊,陛下花费无数,因此我等五千人马就能打的建虏龟缩城中不出。”
“别大意,巷战才难打。”孔有德说道:“到时候近身肉搏,火铳火炮施展不开,肯定有大伤亡。”
“孔副团长多虑了,到时候把大炮架城墙上去,整座城给他平了,哪有什么巷战?”马钦自信满满地说道。
海路补给迅捷,火药与炮弹足够,谁玩近战啊?
有钱,任性。
马钦是打快了,皇帝只有痛。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内帑存款簌簌往下降。
就在皇帝莫名焦虑时,山西快报发来。
参与走私的晋商除了八大家,还有十二家小的,总计抄出金五十五万余两,银六百二十五万余两,粮食十万六千石,田产珍玩不计。
其中分了五十万两银三万石粮给三边总督,四十万两银给宣大总督。
皇帝心情并没有转好,道:“粮食如此少,可见山西情况亦不太好啊。”
“陛下。”郭阁老幽灵一般冒了出来,道:“陕北粮价五倍于他处,山西粮食运了过去,存粮少实属正常。”
“郭阁老怎么来了?”皇帝心情更加恶劣了几分,不由靠到了椅背上。
鼻子比狗都灵,这银子还没运回来呢。
只是距离就这么点,往后靠也拉不开太多距离。
“臣有御赐特权。”郭允厚咧嘴一笑,又道:“陛下,水利、屯田、移民、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