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连张狂也大感意外,心道:“莫非他们兄弟几个与血狠不是一丘之貉?听这囗吻,倒还有些血性!”血狠不敢看大哥那目光如电的眼睛,低下头来嗫嚅着分辩说:“其实香掌门她……十分难侍候,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呆上一日我就……烦死了,后来我们又发生了……一些口角,于是我就恼羞成怒,将她……打了。”风雷伞见他不说实话,更加生气,不由雷霆震怒,恶恨恨地低声说:“你还想隐瞒到几时!?就你那几个小歪心思,甭当我不清楚!是不是老毛病又犯啦?唉,怪只怪我当时没有盘算好,只认为你家中院大屋多,收留个人不算事,怎么忘了你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人怕了呢!”原来血狠一向喜欢性虐待,一旦喜欢上某个女人,必定不择手段弄到手,然后绳捆索绑,棍击鞭抽,肆意玩弄。常常将人活活打死!耳边听着女人的一阵阵哀嚎惨叫声,他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快感和满足——其实,他这在现代人的眼中讲,是一种精神分裂症的表现,也是一种性变态!据说,他的夫人梦游仙也是一位美貌绝伦的美人,就是经受不住他这种性虐待,而选择自杀身亡了。
风雷伞从血狠那惊恐不安的眼神中也已看出端倪,暗自责骂自己当时因为事情紧迫,才没有多加考虑,就让自告奋勇的血狠将香拳抬家走了……不料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一旦白闪电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会饶过血狠?只怕到时还会波及自己兄弟几个!真正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一人做事一人当,谁做错了事谁自己承担!”风雷伞冷漠地盯视了铁笼中的血狠一眼,掉头就走!待走到那名光头和尚身边时,不觉鼻子一酸,热泪夺眶而出,颤抖着声音说:“四弟,想你一生光明磊落,生性耿直,行侠仗义,不惧强权,在扬州诸多武馆中出类拔粹,名震一时,也算是咱们兄弟七人当中最公正不阿的唯一一条英雄好汉!不想今天为了救大哥我,却失手将朝廷命官打死!唉,四弟呀,你太冲动了,不该一招毙命呀,教训一下他也就是了!唉,现在后悔已晚,处之奈何!这样吧,让大哥替你去服罪伏法,就说人是我杀的,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贼猛也深受感动,一拍胸脯,慷慨陈词道:“头掉了碗大个疤,多大个鸟事!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行,敢做敢当!岂容大哥冒名顶罪?!”随即向张狂大吼一声,宛如平地起个响雷,震耳欲聋:“总督大人,让人把我绑了吧,我愿伏法!”张狂心头大喜,忙命令两名兵勇将他绳捆索绑,投入第三辆囚车中。然后一声令下,绿营军押着囚车,浩浩荡荡往杭州城方向而去。
到了杭州城,张狂命人将血狠及贼猛径直投进杭州大牢流沙墙死牢内,然后单独押着香拳,直接带兵来到杭州将军府,去见红尘将军。商议如何组织兵力,安全将《江湖大全》及香拳押赴京师事宜。白闪电自从上次梅花岭一役,见红花会及南拳门群雄死的死,抓的抓,被抓者均被皇上押解上京暂囚天牢之中。妻子香拳却下落不明,生死未甫。他此时已无实权,被皇上当众下了停职反省令,暂回原藉呆着!他的白府已在当年被大火付之一炬,化为灰烬,没有地方去,只好在杭州将军府蹭饭吃。此时人过境迁,人走茶凉,红尘更加看不起他了!常常指桑骂槐,说白闪电害了他女儿一生,让他女儿今后生活无望,嫁给他等于一下子跳进了火坑!白闪电在此环境氛围下,生活情形可想而知!加上经常思念妻子香拳的痛苦,当真生不如死,度日如年!好在红月亮很善解人意,常常陪他去一些地方寻找香拳,倒也让他心中略有慰藉。
这天,正在书房闲坐,忽听大门外一阵嘈杂,人声鼎沸的,知道将军府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忙跑了出去,一探究竟。当他一眼发现了绿营军中的那辆囚车中的香拳时,头脑嗡地一声,旋即一片空白,他有些晕眩,忙左右摇晃了一下脑袋,这才清醒过来,失声大叫:“拳儿,是你吗?你终于来了!让我等煞了!”飞步奔上前去,一下子跪在了囚车上的铁牢笼外,嘶喊着:“拳儿,是我呀,白闪电,你的丈夫呀!你倒睁开眼睛看看呀!你倒底怎么啦?”任他如何拼命喊叫,香拳在里面就是一动不动,双目紧闭,蛾眉紧锁,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白闪电吓坏了,忙喝令两边的兵士:“快把铁锁打开!我要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快!”然而绿营军兵将们却无一动手,站着一动不动。均眼神冷漠地盯视着他,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现在不是当年的钦差大人了,就连一个小官都不是,只是个平民百姓!你有何权力让我们开锁?要知道按照大清律例,没有官府文书手谕,擅自打开牢笼者,与劫囚者同罪,按律当斩!谁敢与身试法?”
白闪电勃然大怒,呛啷一声,从一名把总腰间抽出腰刀,贯透内力,猛地向牢笼的铁锁链上砍去!只听咔嚓一声,粗大的铁锁链应手而落!众兵将大吃一惊,一愣神间,白闪电已打开笼门,将香拳抱在怀中,伸手一探鼻息,谢天谢地,还有微弱的呼吸!他向兵将们大叫一声:“快去城中找郎中,为她看病!她现在可是朝廷重犯,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你们担当得起吗?!”此话一点不错,被他拔去腰刀的那名把总下令道:“快去找城里最有名的医生来,给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