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善纠缠,神色失落地绕去了另一边。
烧烤店老板身形高大,微胖,白色背心裹圆滚的啤酒肚,嘴边叼着根中华。
“李翘的朋友是吧?”老板拿出烟盒,一人发了一根,“我大你们四五岁,大伙都叫我老周。”
“第一次见面,这顿的酒水我请了,”周哥指着冰冻柜里如山似海的肉串,“其他的随便点,管饱儿。”
烧烤店生意红火,分上下两层,楼梯上跑来一个小哥,围裙系在腰前。他探出脑袋喊:“周哥,三号桌的客人找你。”
烟熏火燎的,老周微微眯起一只眼:“我这人多,怕顾不上。李翘你招呼着,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大头。”
李翘接过他递来的茶水,没客气:“你忙你的,这桌交给我。”
没过多久,大头端来碗筷:“各位吃点喝点什么?”
“给两位美女来瓶鲜橙多,再来一打雪花,”李翘翻着菜单,“清酒来点吗?”
梁斌说:“你能喝就点。”
烧烤店熙熙攘攘的,桌子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油光,孟亦舟不抻腿不搭手,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
沈晚欲瞥了一眼,站起身,拎起茶壶,把所有杯碟都用热水烫了一遍。
“师弟,不用这么讲究,”李翘以为他嫌不干净,“这家店我来过好多次了。”
沈晚欲笑了笑,没说话,单独将其中一套洗了两遍,放去孟亦舟面前。
孟亦舟偏头,小声说:“挺细心啊。”
沈晚欲笑了,不忘调侃他:“谁让孟少这次出门没带管家,只好我代劳了。”
周遭嘈杂,说话就得凑在耳旁,不然听不清,他俩头对头,那模样十足亲密,蒋南看着他们,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
不多时,动作麻利的伙计端来炭烤鸡翅,秘制五花肉,麻辣鱿鱼,还有香喷喷的烤串。
酒过三巡,李翘要了骰子玩吹牛,满桌啤酒在游戏声里很快就喝完了半打。
“不行不行,再喝要吐了,”梁斌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我得缓缓。”
“别啊,”李翘赢得正高兴,瘾大着呢,“再来一局,说不定你就逆风翻盘了。”
廖羽跟着起哄:“对啊,下一把!你肯定咸鱼翻身!”
“你一喝饮料的瞎起什么哄?”梁斌捡起桌上的瓜子壳丢廖羽。
廖羽灵活地偏头躲开,抬起印着可爱图案的鲜橙多:“那大不了我果汁分你一半,够意思吧。”
梁斌才拉不下脸喝饮料,讪讪道:“少他妈忽悠我,不来了。”
那头跑了一个,李翘只好去拉孟亦舟入伙,让他替梁斌的位。
“玩可以,”孟亦舟挑开李翘的手,放狠话也懒洋洋的:“不过先说好,我让你几轮?你今晚能走着回去?”
论游戏,李翘还没怵过谁,他一把将骰蛊丢在桌子上:“别狂!你他妈有种把我放倒再说!”跟着也丢了一个给沈晚欲,让他加入战局。
“可是我不会玩骰子,”灯光打在沈晚欲侧脸,显得他的神色有些天真。
孟亦舟伸长手臂,搭着沈晚欲身后的椅背,像是把他圈在怀里:“这游戏很简单的,我教你。”
这人靠的近,声线又低,莫名的招得人耳朵痒。沈晚欲拽了下耳垂,乖乖答应:“好啊。”
新局开场,李翘出师不利,第一盘就输了。他唰起站起来,指着对面那三人:“不算不算,你们作弊!”
“谁作弊了?”廖羽理直气壮地说,“输了不认账啊?”
李翘气得跺脚:“你们三个沆瀣一气,专门盯着我开,不带这么坑人的。”
到现在沈晚欲都没太搞明白游戏规则,每次都看孟亦舟的眼神行事,他要是挑眉就代表开,眨眼就继续喊,两人配合默契,轻轻松松就赢了两局。
“干嘛?”孟亦舟挑眉笑道,“玩不起啊?”
不行和玩不起绝对是男性同胞们不可触碰的底线。果然,李翘怒极反笑:“放屁,喝就喝,谁怕谁啊。”
他抬起一瓶啤酒,咬开瓶盖,哐哐灌下去,看得梁斌直皱眉:“你少喝点。”
李翘甩开梁斌劝阻的手,喝完了一抹嘴巴,把空酒瓶丢去地上:“再来!今晚儿不一个个把你们喝趴下了!老子就不姓李!”
七分钟后,李翘吹了四瓶半的雪花,哼哧哼哧地扶着椅背缓气。
梁斌实在看不下去,他抬手去抢酒瓶:“差不多得了,再喝今晚真得扛你回去。”
“滚,我只是状态不好,休息一会儿肯定能赢,”李翘暴躁地把剩下那点闷干净,将骰蛊砸在桌上,“继续!”
孟亦舟不看自己的,张嘴就喊:“4个6。”
“跟,”李翘打着酒嗝,“师弟,到你了。”
李翘这会儿调了位置,把沈晚欲视线挡了个死,怎么着都看不见对面的军师。
“说话啊,不说我可开你了。”
沈晚欲再看一眼也看不见,哑然道:“7个5。”
孟亦舟还没来得及阻止,李翘已经掀了他的盖。
赢了。
李翘激动得把骰子往桌上一摔,撸高衣袖:“刚刚谁他妈说我衰神附体的,立马滚出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