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啊。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路明非这种恶心的人啊。
知不知道你这种人存在会显得我很阴暗啊。
而且,大圆满结局有哪里好了。
那是天皇墓,是三贵命的传承,是一步登天成为初代种的机会啊。
别跟我说路明非你做不到。
王将可不相信这种鬼话。
他知道以路明非的能力,只要愿意,路明非一定可以取代源稚生他们的资格,把这三个废物挤到一边,自己去接受天皇墓里三贵命的传承。
至少,王将认为,如果是自己站在路明非的位置,一定会如此选择。
所以王将更加难受。
当他得知路明非居然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要。
王将真是痛心疾首。
自己苦心孤诣忍辱负重,花了这么多年时间潜伏在蛇岐八家,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一步登天成为真龙。
现在一个他梦寐以求的机会放在你路明非面前。
你居然拱手相让。
王将咬着手指,他尖锐的牙撕开鳞片,吞下血肉,啃噬白骨。
真不甘心啊。
如果他以前就知道蛇岐八家还藏着天皇墓的传承。
现在的他早已经是真龙了吧。
可恶。
居然瞒着他。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一个清冷的带着笑意的声音,想在王将脑海。
“谁叫你不是真正的三贵命呢。”
“必须是真正流淌三贵命止血的人,才能接触到天皇墓,这是我们从一开始就立下的规矩。”
“所以,真是抱歉了。”
王将像老鼠一样啃着手指。
他的眼睛咕噜噜乱转。
这个安全屋他很熟悉,不存在任何死角。
王将是自命不凡的,他认为自己生来就高人一等,从某种意义上评价,他确实是某位落榜美术生的优秀继承者。
只是那个美术生认为某一人种高于其他,而王将认为自己这一个体高于其他。
既然自命不凡,既然特殊,那么她肯定不能轻易死去,王将把自己的命看得非常重,在他看来,这是很有必要的,他有某种神圣的使命感。
王将是发自内心的相信,如果自己死去,是对这个世界的巨大损失。
所以,他绝对不能死。
谁都可以死,只有他不能。
这种听起来很自以为是的话,在王将这里,却是真正的理所应当。
所以他给自己准备了两位数的安全屋。
哪怕联系辉夜姬,王将也重重转包,线上线下的方式混合使用。
这才可以绝对保证自己的安全。
否则如果被诺玛顺着网线找过来那就不好玩啦。
但是,诺玛没能找到他。
却有别人。找到他。
不,应该是说,别的龙。
“啊,尊贵的月读命大人。”
王将说。
“我以为您会看不上像我这样的小人物。”
“没想到,在离开黄泉后。”
“您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找到我。”
“这可真是我的荣幸。”
在王将找不到的角落。
月读命和须佐之男命暂居于此。
月读命欣赏着那个名叫赫尔佐格的异乡人,欣赏着他的紧张和野望,他的小心翼翼,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演技,还有他那令月读命也吃惊的胃口。
“我不懂。”
虚佐问他。
“你为什么会对一个凡人投注过分的兴趣。”
须佐之男命连看一眼王将都不想。
那种虫子不值得。
“比起和那种货色说话。”
“不如省点力气,想想我们该怎么办吧。”
须佐之男命眼前又出现那个恐怖的少年了。
他的拳头比天丛云剑还可怕。
那天若不是月读命当机立断,自己大概就得留在黄泉了。
和天照命一样,化作天皇墓里的资粮,为后世子孙补完以成就初代种。
但现在局势也好不到哪去。
天皇墓在那个少年手里,他甚至找到了高天原,这一时代的三贵命已经进入到天皇墓接受传承,这条路一旦开始,后果便是不死不休。
在他们两个和风间稚女绘梨衣之间,只有一方可以活。
等风间稚女他们走出天皇墓,一切都晚了,到时候他们和自己处在统一位格,而对面有路明非,自己这边只有孤家寡人。
完全没得打。
在同一位格的情况下,双方可以感应彼此位置,这是血脉上出于补全的本能反应,如果真到这一天,他们就算想逃也没地方逃,风间稚女和绘梨衣将随时随地感知他们位置,然后呼唤一个叫路明非的猛男从天而降。
这是阳谋,完全摆在明面上。
路明非送天皇墓去高天原,给源稚生三人传承,同时他自己也困在尼伯龙根,无法外出。
在须佐之男命看来,这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了。
错过这次,等路明非腾出手,他们再无胜算。
至少,须佐之男命平心而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