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闻巷中。
周子耀也悠悠的醒了过来。望着自己的床顶周子耀一时之间竟然有一些缓不过神来。感觉大脑如同一片空白一般。
他挪动了挪动身体,突然感受到了自己身体的裸露与一丝寒意。接着早上的记忆与昨晚的记忆一起不断的涌入了脑海之中。
他猛的坐起身来。紧紧的抱住了脑袋。感觉脑袋如同炸裂了一般。他感到自己无比的狂躁。
于是他忍不住又站起身来。不顾自己身体的一丝不挂。在屋内狠狠的发泄了一通。他感觉还不过瘾于是又迈步走到了厅中。想将桌上的茶杯碟盏全部扫到地上。
可是桌子上那碗黑的药汤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慢慢走上前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碗药汤看了又看。然后目光慢慢的挪到了碗旁的一封信上。
他颤抖着手将那封信拿了起来。信是林悦诗留下的。上面叮嘱他记得将汤药喝掉。并且告诉他,她们拿走了一件他的贴身衣物,并拿走了一件他的贴身饰物。
告诉他不用有压力。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将这些东西抖落出来的。毕竟对她的名声也不好。只是想留作一个凭证,以防他日后不肯认账。
这封信看完,他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顿时感到了浑身的无力。对于他和丹梅的事。他现在更担心的是他与林悦诗的事。
丹梅毕竟是自己的妹妹。终归是要依附于自己的。而且她已经去了那样的地方,就算不是自己,也会成为别人的人。
想通了这一点,丹梅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反而没有什么心理压力了。除了刚开始有些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适外。反倒是后来何怀玉他们的加入让他体会到了兴奋。
现在让他害怕的是,他和林悦诗发生了关系。毕竟,众所周知,这林悦诗是太仆寺林大人精心培养的姑娘。虽然只是一个庶出,可是在林府的吃穿用度和地位上与嫡出的大小姐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明眼人一看就能知道这林大人到底是打的什么算盘。而且这林悦诗也到了适婚年龄。现在马上又到了秋菊宴。估计这林大人很快就会给林悦诗定下夫家了。
而在这个时候,他们俩却发生了关系。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林大人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最重要的是,这个林大人虽然职位不高,却是可以见得到皇上,并且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人。
想到这里,他一刻也坐不住了。进了屋里也不管衣服是否整洁,匆匆的将地上的衣服拿起来套了上去。可是套到一半,他才想起来自己的贴身衣物被林悦诗拿走了。
他有些颓然的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深陷在泥沼之中的人。越是挣扎越慢慢的往下沉去。
可是他真的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泯灭于泥沼之中。他又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暗影完全将他吞没。
终于他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咬着牙,狠狠的将衣服丢弃在地上。然后走到衣橱前重新拿出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慢条斯理的套到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在屋里翻箱倒柜找出了几文钱来。来到桌子前端起那碗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喝完药后他才注意到碗下还压着一张纸。
他将那张纸拿了起来。发现竟然是二百两的银票。他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忍不住冷笑,没想到林悦诗竟然如此羞辱自己。是将自己当成相姑馆的小官儿了吗?
这小官儿的钱倒是也好挣得很。想到这里。周子耀忍不住愣了一愣。然后将这张银票收好,放到了自己的荷包之中。然后关上房门转身离开小宅子。
周子耀在路灯初现的街道上不紧不慢的走着。然后随便找了一个摊位,用自己搜罗出来的那几文钱买了些吃食。填饱了自己已经空了一天的肚子。
吃饱喝足后便起身再次向宽衣相走去。只不过这次走的是前一天所去的那家小院。他咚咚咚的敲响了院门。
这次给他开门的却是一名小丫头。周子耀冷冷的开口道:“你们家隐娘呢?这次怎么不见她亲自出来待客?”
这小丫头一时之间有些为难,看看周子耀又看了看屋内。周子耀瞬间便明白了什么?
他冷笑着对小丫头说:“怎么原来你们家隐娘这是有了新欢呀。是在下平日里给的银子不够花吗?”
小丫头见屋里听见了声音,却没有搭理的意思,于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相公,不是我们家娘子有了新欢。实在是今天身子确实不方便,不如相公改日再来。”
周子耀有些不耐烦,一把将小丫头推开,一边说一边往里走:“在下今天非要见着你娘子不可。你觉得你一个人能拦得住我吗?”
小丫头赶忙关了门,然后在周子耀的身后赶了过去。
二人刚绕过屏风。隐娘的声音便隐隐的传来。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些柔弱有一丝沙哑。而正是这丝沙哑让她的声音听上去更加的性感妩媚:“公子奴家昨夜偶感风寒。身体有些倦怠。不想将这病气渡到公子身上呢。”
这话让周子耀的步子顿了一顿。可最后还是走上前想要将门推开。只是他的手还没有挨到门框。那门便吱呀呀自己从里面打开了。
门内隐娘内着一件丁香色素线刺绣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