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笑了声,“这乱世,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令兄,也无非是为了家族昌盛。”
“但愿无祸。”唐五元又是一声悲叹,“只等会盟之事后,我想些办法,将拜帖送到河北渝州王那里。如今的情况,要保全唐家,只能附庸一方大势力。只可惜,西蜀离得太远,否则,便是我唐家的大荫了。”
“唐兄说笑了。司虎,给唐兄斟盏茶汤,润润嗓子。”
“牧哥儿,你怎的不亲自斟?”
“手疼。”
司虎嘟嚷了句,拿起了茶壶,给徐牧和唐五元,都斟了一盏茶。
“多谢蜀王,多谢这位虎士。”唐五元笑了笑,作揖致谢。
“这一次会盟,若是能成功讨伐伪帝,也算一件幸事。”
“唐兄文武双才,讨逆之战,便要倚仗唐兄了。”
唐五元谦逊开口,“蜀王莫要取笑我了。我知晓在暮云州里,蜀王的幕僚东方先生,世人称为天下第六谋,计略无双。若是有机会,我更想入暮云州,亲自拜访一番。到时候,希望蜀王,不会像内城世家一般,拒我于千里之外才是。”
“扫榻以待。”徐牧平静接话。
“如此,再好不过。”唐五元起身,冲着徐牧,又冲着司虎,连着作了两次长揖。尔后,才转身往前离开。
“牧哥儿,那人好识礼数,他连我都拜了,不枉我给他斟茶了。”
徐牧没说话,自顾自拿起茶盏,给自个倒了一盏茶,捧起来慢慢地喝。
“牧哥儿,你不是手疼了?”
“刚刚又好了。”
捧着茶盏,徐牧忽然皱住眉头,看着唐五元的背影,一下子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