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来的蜀人军队!”
胡邕脸色发白,惊问左右,“司马军师那边,莫不是遇到了伏击?”
“家主,后面并无凉人大军啊!”
胡邕惊魂不定,再一想,便已经明白。这一次,他已经成了弃子,一枚保帅的弃子。
“杀!”胡邕举起刀,悲声怒喊。
天空似是黑云笼罩,只等他抬头,便看见遮天蔽日的箭雨,朝着他落下。
……
“速速行军,赶去东城门!”
仗着胡邕的送死,司马修和韦秋,领着六千余人的凉州正规军,急急往成都东门而去。
“老师,东城门处,是莽夫韩九的人!”
“天色入夜,以火把布疑兵,今夜之内,务必杀出东城门!”司马修冷静道。
如今,胡邕在北城门送死,势必能引将很多蜀军引过去。若是无法杀出东城门,要不了多久,其余的各路蜀军,在探清他们的所在后,便会齐齐杀来。
韦秋原先还想问,自个的老师,还留有怎样的后手。但话到嘴边,见着老师的模样,便一时语塞了。
“韦秋,如今你我,只能置死地而后生。”司马修转了头,火把映红了脸庞,依然是无惊无惧的模样。
“老师,出了成都,便是蜀中腹地。”韦秋犹豫了下,终归还是重复了一次。
“我知晓。”司马修平静而立,“但如今,杀出东城门,便是我等最后的机会。”
“最后一计,我与毒鹗再决生死。以瓮计困我,我便破瓮而出。”
夜风很急,吹得司马修身上的长袍,呼呼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