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凉州,做个二席。以你的才学本事,要不了多久,便能坐镇一方了。”
闻言,韦秋更加激动。却一时之间,又想到了什么。
“愧对老师,成都王宫……到现在也没攻下。”
司马修无悲无喜,“王宫的事情,我收到情报了。我倒有些好奇,一个怎样的少年,领二千之军,能把你死死挡住。”
“可知其名?”
“听说叫小狗福,原先是布衣贼的庄人。”
“这是……甚的名字。如此看来,徐布衣终归是有远见的,早在暗中养将了。”
“不过,请老师放心,这垂髫小儿,已经快抵挡不住了。”
司马修并没有立即答话,沉默抬头,环顾着成都城的四方。
离开凉州之时,他一直在和自家主公说,此行会涉险。其中的意思,并非是什么平蛮营,也并非是什么小狗福,而是怕被人做局。
寻常人,他根本不会担心。哪怕是东方跛子,他也有办法击破。他所担心的,只有一人。
这人,并非是徐布衣。而是传言中,已经死去的毒鹗。
神交之人,相杀许久了。
成都将入冬的寒风中,司马修裹了裹身上的大氅,径直往王宫的方向,沉步走去。
……
蜀州之外,离着峪关还有一段很长的路程。一支急行军的长伍中,有一马车,被簇拥在其中。
贾周半闭着眼,似是在沉思,又似是已经昏睡。直至许久,他才睁了眼,眼睛里满是凌厉的杀意。
他已经足够小心,即便是各路回援的大军,都等到司马修彻底入了成都,再作启程。
他费尽心思,不惜动摇蜀州根本,而定下的这一计,为的,便是让入瓮的司马修,死在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