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也就连忙提出了自己的意见,三人又开始争论起来。
这个巨额财产来历不明如何定义,并不像现代一样,根本就不好定,其中牵扯的比现代麻烦的多。
三人讨论了很久,在苏家两位夫人的催促下,这才暂时的结束了对这条条例的讨论。
如此过了七天,合三人之力,这才完善了条陈,王跃也就把已经成型的奏折给送到了皇帝那里。
皇帝听了王跃的吏治改革的条陈之后,沉思了很久,这才有些疑惑的问道,“老师,这个时候进行吏治改革,会不会不太好?”
王跃看出了皇帝的犹豫,也就很无奈的说道,“陛下,清查土地会产生很多的土地,具体的数额,介辅兄,甚至陛下都是只能看上来的数据,根本就不清楚具体多少,都只是听下面的人汇报而已。
还有借贷的问题,也是很容易被官员用来压榨百姓,获取钱财,如果没有这一条作为监督,他们做起来就会肆无忌惮的。
当然,这一条也绝对无法杜绝大部分的官员,依旧有一部分会选择冒险,可是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皇帝看王跃这么的悲观,他不禁也有些担忧改革了,但是想到大宋如今的情况,改革是不能中断的,只能像王跃说的这样,增加一個巡视调查的衙门,起到监督的作用罢了。
他想到这里,也就答应了下来,让王跃改天在朝会上说一些。
王跃的改革条例,明面上在朝会上并没有闹出多大的动静,很是顺畅的就通过了。
毕竟,大宋适应的是高薪养廉政策,你如果明确提出反对,那不就说明贪污了吗?
而且,这条陈只是针对财产来历不明的问题,可是大多数官员的财产,那都是自己家族的钱财也都是通过正当的土地兼并出来的。
虽然王安石进行了变法,可是因为王跃的建议,却没有要把土地全给收回去,只要正常补齐以往的税就可以了。
虽然这样收成会少了一些,但对他们这些已经走完了原始积累的官员来说,对他们以后的生活影响不大,至少,暂时还是能够忍受的。
而且,王跃搞的这一出巨额财产来历不明,也只是说了从今往后,并没有追究以前,所以,并没有产生多大的阻力。
而远在江南的王安石,还有改革派的成员却发生了一些争执。
改革派的官员中有一部分人确实像王安石一样非常清廉,奈何王安石自己的儿子王雱就不是一个清廉的人。
所以,有一些官员,看到了巨大的利润之后,就想伙同王雱想要占有刚清查出来的土地。
可是他们这边刚想有所行动,结果王跃那边就出来了一个条陈,让他们如何敢向这些土地伸手?
如果巡查组查出来了,到时候他们如何解释土地的来源?
要知道所谓的巡视组如果巡视组查到,那就直接上达天听,到时候连王安石可能都要受责难,就更别提他们这些人了。
有一个幕僚,很是郁闷的看向王雱,不确定的问道,“公子,那这些地契我们还拿吗?”
王雱听了这话之后,就没好气的说道,“还拿什么呀?如果被我父亲知道,他不得打断我的腿,把所有的数据都给我公布上报上去。”
王雱这里是这样,王安石其他的下属也是这样,都被朝廷突如其来的这条条例给吓住了。
就在王安石都不知道的时候,王跃的一个条陈,一下子就得罪了很多的新党成员,但是也保证了改革中没有出现贪污的情况。
只是因为无利可图,所以导致改革变得非常的慢,可是除了王安石,王跃和皇帝其实都很满意。
因此,新旧两党的交锋还不算激烈,毕竟,新党拿出的是成绩,皇帝能拿这个堵住百官的口。
熙宁四年,春
江南几路改革传来喜讯,经过接近两年的改革,全国清查土地已经结束。
瞒报的土地统一追缴了十年的赋税,国库一下子富裕起来,朝廷一副欣欣向荣的感觉。
王安石奏请全国推行改革,获得了皇帝的恩准,触及利益的人有一部分人看只是罚钱,并没有没收土地,也就妥协了,还有一部分却还是在给改革制造麻烦,两派党政也慢慢激烈起来。
只是不管如何,改革还是正式向全国推广,王跃有心减缓,可是这次连皇帝都不听他的意见了。
而皇帝在改革上顺心之后,就又开始没事找事了。
熙宁四年,四月
礼部侍郎邢大人突然上书朝廷,请追封新帝生父英王为先考,以全当今陛下的孝道。
原本还在为改革争吵的两派一下子就安静了,他们心里都清楚皇帝这是要干什么,也都不想参与到这件事情之中。
但是大部分人不坑声,却不代表没有人说话,毕竟,仁宗这个皇帝实在是太难得了,总有耿直的大臣,愿意为仁宗说话的。
欧阳大人就率先出列说道,“臣以为不妥,陛下已经过继到先皇的儿子名下,如果重新回到生父名下,那陛下要无视仁宗皇帝的疼爱了吗?”
欧阳修开了一个头,其他人马上就跟上,都在陈述仁宗对当今皇帝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