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我不能模你。”
江汀不明白:“为什么?”
贺川的耳朵因紧张而发红,眼神则因心虚而飘忽,这些都给了江汀自作聪明的线索。
“我知道了。”江汀自信地说。
贺川有点紧张:“嗯?”
“你是不是渴肤症发作了,但是又不好意思,”江汀自知聪明极了,“所以才故意躲着?”
“……没有。”贺川回得非常快,仿佛晚一秒都是对他们两个的不尊重,“我只是觉得,摸你不合适。”
“怎么会不合适。”江汀很奇怪,“你不是我的主人吗?以前你每天都会摸我,玩我的尾巴,还会搂着我睡觉——”
“好了。”贺川被说的脸热,他怎么能对江汀做这种事,太龌龊了,他现在就是十分后悔,赶紧打断江汀的回忆,“总之就是不行。以后都不行。”
然而小猫的爪子比人类反应更迅速,在贺川说出口之前,就已经贴上了宽大的裤管。
今天贺川穿得宽松,江汀甚至可以整只钻进裤腿中,用柔软的肚皮摩擦贺川的小腿。笔直的裤管中瞬间多了一具小猫形状的山,它甚至还在移动,顺着小腿一路向上,直到膝盖回弯处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贺川清楚地感受到无数次与江汀接触时如出一辙的、被微笑电流灼过般的战栗感,无奈地、克制地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叫了声:“兜兜。”
江汀只当这是病症发作的表征,变本加厉爬得更高,趴在人类的大腿上,用尾巴轻轻扫过突出的肌肉。
江汀发誓这些流氓行径并非无师自通,全要怪近日独具无聊时观看的那些有关“渴肤症能否靠触摸消解”的视频。视频是否真的有科普功效江汀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时贺川应当是症状很严重,因为他看到贺川的皮肤正呈现出不正常的红色,脸上甚至还有细密的汗珠。
这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江汀出于人道主义担心,以及汲取上次的成功经验,决定用小猫得天独厚的、带着些许倒刺的舌头,给皮肤以更多的刺激。
张开嘴巴时江汀还有些不好意思,只有在闭上眼睛之后才敢轻轻地舔一小下。虽然时间很短,但是江汀明显感受到小腿的肌肉猛然绷得很紧,甚至开始发抖。
江汀也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慌乱,甚至开始认真思考是否要拨打急诊室电话,但还是病急乱投医地又舔了一下。
突然,江汀的后脖颈被用力捏住。江汀不得不仰起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头顶石破天惊的话却显些让他呼吸都停住。
“江汀……”贺川的声音发哑,隐忍着颤音里居然还带着一丝祈求,“别瞎蹭了。”
第42章 违约
如果是在放电影,这里大概值得一个很长的慢镜头加上循环播放的背景音。
江汀在贺川的大腿上愣了足足五秒钟,才惊觉自己的动作有多么不合适,极其僵硬又极其缓慢地原路爬出裤管。而贺川作为镜头外的人则只知道目不转睛地盯着主角,好像世界只剩下这一亩三分地。
没有比现在更尴尬的时刻了。
江汀是戴着面具的小丑,原先幸亏有小猫皮囊让自己可以逃避脸红、胆怯、愤怒等等一切人类情绪,此时又不得不面对皮囊下丑陋不堪的这些。无论他再怎么骗自己也不敢否认,过去近一个月的偏爱,是自己靠欺骗和卖乖换来的。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贺川解释刚刚的行动,更不知道如何作为人类去原谅一个不告而别四年的人。
不过这一切比起眼前事的优先级似乎要更靠后一些。
江汀的大脑处于空白状态,只记得贺川刚刚似乎在发病,且不知严重到什么程度。所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并非贺川想象中的解释或是质问,而是:“你、你不难受了么?”
贺川明显懵了下,晌久,才摸了把寸头,“本来也没事。”
江汀的羞耻心“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好在这副身体让人看不出脸红,否则他真的可能会因为羞愤离开地平面:“你什么时候知道……”
“刚刚。”贺川冷静地阐述着很让江汀抓狂的事情。
江汀下意识开口:“那你还叫得那么确定?”
贺川不好意思说那是在诈他,有理有据道:“你朋友圈发的照片,位置在我家。”
他只提了这一个细节,没再戳穿更多,因为只这一个已经让江汀恨不得把头埋进地毯里,而忘记了自己露出过无数个不小心的马脚。
它们的指向过于美好,以至于贺川不敢相信。朝夕相处的小猫其实是江汀这件事,是贺川做过再美好的梦里都不可能出现的。
江汀是童话里最遥远也最可爱的角色,贺川不觉得自己可以再次与他产生半点交集。可交集就这么戏剧化地发生了,贺川几乎停了几拍子心跳才得以接受事实。
“怎——”贺川嗓子仍旧沙哑,清了清才能继续,“怎么回事,能说吗。”
“就是那次风暴。”江汀即便是只猫也不想抬头看贺川,“雪灾里我救了只猫,结果就变成它了。”
“有办法变回来吗。”
“有的,就是时间不太确定。”
贺川沉默很久,就在江汀以为他大概不会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