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公并不是大度之人,虽无法状告严家母子,可他却暗耍手段,让严大人背了黑锅,人不仅革职,还有了牢狱之灾。
沈湘惊恐不已,又带着严陵上门求助。
可此次,她连侯府的门都进不得。
风雪不小,沈湘站在侯府门口,气恼地骂骂咧咧,一会说沈氏无情,不念姐妹情谊。一会说南璃无义,竟见死不救。
无论她怎么骂,门就是不开。
再留了片刻,沈湘已经扛不住寒冷,回了马车上。
她看见儿子在打瞌睡,忍不住拍了拍儿子,“如今你父亲正在刑部关着,你不想法子就算了,竟还能睡得着?”
严陵醒过来,还混混沌沌的,他不耐烦嘟囔道:“我能有什么办法,该找的人都找了,没一家搭理咱们!还不是怪你,竟去三清观求了那些劣质的符,害得晋国公把过错都归咎在我们头上!”
他真是倒霉,怎么就摊上了这对父母呢。
沈湘一下子气血翻涌,险些一口老血吐出来。
“这明明怪你想巴结晋国公,惹出这么大的祸!我怎么这么苦啊,嫁的夫君不靠谱,养的儿子也不靠谱。”
严陵扣了扣耳朵,让沈湘别再哭了。
他道:“我怎么不靠谱了,明年春闱,我定会一举高中,给你扬眉吐气!”
沈湘果然是止住了哭。
对啊,儿子还有出人头地的希望。
毕竟过了乡试的人,都有机会参加春闱。
只是过乡试的时候,楚焕是名列前茅,她儿子是最后一名。
她立即喝道:“那你还不赶紧回家读书,在这浪费什么时间呢。”
“不是你叫我出来的吗?”严陵翻了个白眼,他异常淡定,信心十足,“放心吧,我肯定考个状元。”
沈湘可不信:“你只要高中,我就谢佛祖谢菩萨了,还想要状元?你可知榜首三甲有多难?”
“你就等着看吧。”严陵以前可不敢说这话,现在,他根本无所畏惧。
说完,他就看了看腰间的玉佩,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
临近年关,侯府里最忙碌的莫过于是楚烁和钱姨娘。
亏得楚寒霖从不计较,任由钱姨娘接见各家掌柜,所以楚烁才没有忙昏了头。
尽管如此,楚烁仍是命人准备好一家人的衣服首饰,在新春穿上,讨个好意头。
往年,楚寒霖和沈氏都在府中守岁。
可今年不大一样了,因为女儿是未来的九王妃,又得了穆武帝的青眼,所以今年他们得进宫参加宫宴。
今年特意分了男女宴。
男席,自然是官员和各家公子。
至于女席是在玉珍殿,由杨昭仪主持。
沈氏带着南璃到了玉珍殿,已经来了不少人,都是各家的官眷,就连郡主和县主,已经有好几位。
南璃还记得第一次进宫参加宫宴,这些人都对自己面露不屑,连正眼都懒得看她。
然而才过去半年,她们就变了个样,围着自己和沈氏,一口一个六小姐。
南璃面无表情,直接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也懒得与她们叽歪。
但总有人很厚脸皮。
陆燕燕让人搬着凳子,挤了过来,道:“南璃妹妹,许久不见呀。”
南璃挑眉,说道:“也没多久吧。”
自陆燕燕认定了自己是她的好姐妹的之后,就一直喊着南璃妹妹了。
“很久了,我对你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陆燕燕说道。
南璃打了个寒颤。
义诊医馆开设之后,南璃有时候会去帮帮忙,陆燕燕打听到后,也去了忙前忙后。
她们两人,前两日才见过。
她挪了挪身子,道:“你倒不必对我说这么肉麻的话。”
陆燕燕乐开了花,但很快又低声说:“这杨昭仪也不知怎么回事,竟让你们母女坐在上首,这不是公然树敌吗?”
就算南璃与九王爷定亲了,可一天还没嫁过去,她一天都不是九王妃。
这殿中多的是国公府的,被侯府的压了一头,这面子都丢光了。
这不,有好几位国公夫人和郡主娘娘都是面色不虞,强颜欢笑。
换做谢皇后管理后宫,绝不会有这种下人面子的事情发生。
南璃看了她一眼:“那你说说,我们安阳侯府该如何补救?”
陆燕燕道:“这个简单,挑几个你顺眼的,送几道你画的符篆不就好了。”
“这是什么鬼主意。”南璃一口拒绝,“我画的符,就算是护身符一道也要五十两银子。”
陆燕燕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