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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懿耐心听。
反正也没什么事,全当打发时间。
正好学学怎么捞油水。
……等她以后管自己的田庄铺子,可得防着点。
姜归宁眼巴巴絮叨许久,终于在乔昭懿要回东院时,流露出三分委屈。
怎么还不说?
她憋得难受,没忍住,试探问:“……听说祖母早上去找你们了?”
心里多少有点紧张。
也不知道她那母亲有没有私底下说什么挑拨离间的坏话。
还不如她昨个儿直接回绝了老夫人要给东院纳妾
的提议,省得提心吊胆。
可别说是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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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可真实跳进黄河也解释不清。
乔昭懿没想瞒着,把二人交谈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
这是乔昭懿头一次见姜归宁眼睛睁这般大。
姜归宁久久不能回神:“啊?”
她凌乱了。
教房中之术?
什么东西。
世上还有人能在一夜间将态度转变得如此彻底?可别是染了什么脏东西。
姜归宁:“我知道了,好孩子,你先去忙。”
她打发人回去。
又差人去请闫二。
二人在前院见的面,姜归宁说出担忧,“我总觉得宅子不大安生,我听着佛道两家有些法事能让家里安生下来,您说我们做哪个好些?”
佛道两家确实有。
前者瑜伽焰口,后者斋醮仪式。
旁门左道闫二倒是会,真超拔倒是难为他。
闫二平静站着,想了想才道:“做焰口吧。”
他假扮道士混进来的,可别被真道士给拆穿了。
姜归宁早有此意,直接定下。
日子选在腊月初一。
……
自打老夫人来过东院,乔昭懿再度恢复到以往的作息,快乐到飞起。
顶上没有婆母压着,夫君又好说话,还有钱有闲,日子比她在乔家做姑娘时还舒坦。
银票案仿佛无垠深海下的暗礁激流,不动声色地汹涌着,惊动不到过往巨船。
岑聿依旧早出晚归。
每天忙的像狗,又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有些日子没回缉查院,反倒经常被召请入宫,晌午进,宫门落锁方出。
做什么事,乔昭懿没问。
咸鱼是不会主动给自己找麻烦的。
天家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不是她能担得起的责任,凑什么热闹。
但温存过后,二人相拥之际,岑聿会和她讲一些。
时间久了,原来不理解的地方,大概疏通。
陛下是真爱周绮摇,先皇后故去,周绮摇入宫,他要立后,大臣群起攻之,只得作罢。
当时陛下膝下已有四子,长子年过十岁,群臣请立东宫。
陛下硬是压下所有折子,后位空悬,东宫不立。
爱与不爱,很好分辨。
乔昭懿感慨二人情深。
又不禁好奇一件事。
上辈子,最为人乐道的一对帝王夫妻是武皇和唐高宗。
二人有爱,虽也生裂隙,但坚固的利益同盟将二人牢牢绑在一起。
也不知道周后和如今的陛下有没有。
若是没有,帝王家竟真存在深恩重爱,大富巨贵家生出的旷世情种。
日子过得慢悠悠的。
临近年关,不止后宅忙碌,各处的道观寺庙同样香火缭
绕,庙门前的香池日日复日日的满着。
岑家要做焰口法事,特寻了西园寺的高僧,在家里连做三日。
乔昭懿天不亮跟着跪,好在半个时辰就能歇息一回,也能坚持下来。
就是菜色实在清淡,瑜伽焰口前还要斋戒三日,算下来,连着六日没见荤腥,养出的二斤肉全瘦了回去。
乔昭懿还喜滋滋,说原先还担心上月定的东衣穿不下,现在正好。
不单是她。
东院不少人都是如此想法,尤其是近身伺候的,跟着乔昭懿胡吃海喝,各个都丰腴起来,面色红润。
下人们不比当主子的,衣裳紧了还能再做,她们一年只春秋各一套,夏冬各两套,还是跟着的主家大方。
焰口法事不知效果如何,但自三日过后,乔昭懿睡得极香,姜归宁心情也好转起来,不再疑神疑鬼。
乔昭兰和李侍郎家的二公子婚期定在十二月初六。
乔朗升迁的折子已从中书省递了出来,直升正三品左副都御史。
大邺贵左贱右。
乔朗一跃升为都察院三把手,春风得意,好不快活。
成亲那日,乔朗自都察院告假,宴请亲朋,人带喜色,举止却并不轻狂。
前几年被贬,人在低处,往日的尖刺儿磨软许多。
乔昭懿去得早,还蹲到了眼眶红红的乔朗。
再向后瞧,是正拼命掩饰的乔明也。
乔明也与乔昭兰都是王姨娘所出,感情极好,本以为经历乔昭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