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桃了。”
六月熟透的桃,便似姜舒此刻的模样,引人采撷。
听着郁峥一句又一句看似正经,实则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姜舒嗔瞪了他一眼,逃也似的出了浴房。
望着她的背影,郁峥低低愉笑,利落擦干自身水珠,披了寝衣出去。
姜舒倚坐在软榻上,身上盖着毛毯,手里捧了本书装模作样的瞧着。
可她努力盯着书上的字,脑中想的却是郁峥方才那些话,根本瞧不进去。
不行不行,不能浮想。
深吸口气,姜舒晃了晃脑袋摒弃杂念,欲认真看书时,忽听身后有清吟箫声响起。
她诧然回头,瞧见郁峥手执翠玉箫,边吹奏边朝她走来。
一身净白丝绸寝衣,墨发半束披垂于脑后,慵散矜冷。
如玉手指跳跃在翠玉箫上,奏出悠扬乐音,似清风拂耳,听的人身心愉悦。
姜舒回想上一次听郁峥吹箫,还是在上一次,己记不清具体是哪日了。
郁峥到榻前站定,吹完一曲后问:“夫人可喜欢?”
姜舒点头:“再来一曲。”
郁峥喉间溢出轻笑:“夫人以何奖赏?”
杏眸眨了眨,姜舒灵机一动道:“不是我想听,是孩子想听。”
“来,你对着他吹。”姜舒煞有介事的指了指肚子。
郁峥噎了噎,哭笑不得。
遗憾惋惜的低叹了一声,郁峥在榻边坐下,对着姜舒的肚子吹了一首童谣。
嗯,真吹给孩子听。
姜舒听傻了眼,却又无话可说。
算了,童谣就童谣吧,反正也很好听。
一曲终了,郁峥问:“孩子可喜欢?”
姜舒抚着肚子道:“爹爹哄他睡觉呢,自然喜欢。”
郁峥听后墨眸微动,从善如流道:“那可将他哄睡着了?”
“应该睡着了吧?”姜舒摸着毫无动静的肚子,不太确定。
“他睡着了,该哄他娘了。”郁峥用箫挑起姜舒下颌,嗓音低哑蛊惑。
翠玉箫冰凉的触感凉的姜舒一惊,看着眸光炙热逼近的郁峥,下意识吞了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