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
“抱歉,是我的错。”
“快给我种回去!”
它忍了很多天了。
原本想着先睡一觉,给新主人一点适应期,做好心理准备,结果差点把自己玩死了。
夏油杰连连应道:“哦哦,好的。”
随后就不由自主地从角落里找出了把小铲子,将鹦鹉草的根埋在土里。
鹦鹉草神气地环起叶子。
安安静静给鹦鹉草浇完水的夏油杰抱起花盆,拉开门,就往寻生的宿舍走。
“寻生!!!寻生!!!”
经过这一出,现在的他哪还有睡觉的心思啊!
找“罪魁祸首”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隔壁估计也醒了。
他突然放出咒灵所迸发出的咒力必然会间接“叫”醒住在对面的寻生和五条悟。
鹦鹉草还在喋喋不休地和夏油杰讲自己的习性。
夏油杰听完,吐槽道:“这么麻烦的吗?”
温度冷了不行,热了不行。
湿度高了不行,低了也不行。
不能照阳光,白天光线却不能太过昏暗,必须要有点微光。
晚上还得在外面晒月亮。
每天都要浇水。
对土壤的酸碱度也有要求。
啊这……
鹦鹉草嘁了一声,“你以为我是路边的野花吗?”
夏油杰:“……”
“杰,凌晨三点,你有什么事吗?”
穿着对襟浴衣的五条悟猛地拉开房门,抓挼着后脑勺上的发丝,带着些许起床气说道。
“寻生醒着吗?”
五条悟往里面看了一眼,“噢,醒了。”
夏油杰将手里的盆栽往五条悟怀里一塞,“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我不是东西!鹦鹉草,鹦鹉草,还要我说多少遍?”
五条悟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了,金灿色的花朵突然开口说话是他没想到的,差点一把将这玩意儿丢出去。
“啥玩意儿?”
眨了两下眼睛,这才从记忆深处挖出自家恶龙在北海道曾对他说过的悄悄话。
“哦哦,我想起来了,是我家伊斯送的鹦鹉草啊!”五条悟用另一只手敲了敲脑袋,趿着拖鞋往里走,随手将盆栽搁在搁在矮茶几上,招呼着门口的丸子头少年,“杰,你进来吧!”
夏油杰下意识说了句“打扰了”。
“杰,凌晨好呀!”
裹着毛毯的寻生打着哈欠,朝披头散发的夏油杰挥了挥手。
夏油杰满脸怪异,“……我挺不好的。”
睡得正香,陡然听到有“人”在他耳边用他老妈的声音叫他。
老实说,很惊悚。
毫不夸张地说,那一刻,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五条悟:“扑哧——”
寻生也笑出了声。
“抱歉抱歉,哈哈哈——”
见两位同期在幸灾乐祸,夏油杰怨气深重,头上如覆阴云。
寻生施施然走到双人小沙发坐下,五条悟自然而然钻进暖烘烘的毛毯里,窝到了他身边。
“别站着呀,杰,坐吧!我以为它没那么快苏醒的,是不是杰一不小心违背了它的生长习性?”
“这个人类把我放在窗台晒太阳。”
鹦鹉草扯着嗓子,委屈巴巴地控诉着。
五条悟笑得更大声了,“竟然还会告状。”
鹦鹉草:“……哼。”
夏油杰脸上滑过心虚。
“这件事也算我的锅,忘记将鹦鹉草的习性告诉杰了。”寻生捧着杯温水,抿了一口,“杰被吓了一跳吧?”
“可不是嘛!”夏油杰眼神幽幽,伸手抽起一个抱枕就往五条悟身上砸,“悟,你还笑!”
抱枕触碰到术式反弹出去,五条悟倒在寻生身上,笑得花枝乱颤,泪花都要冒出来了,“难怪你那边突然涌现出了一股邪恶的咒力,原来是因为这啊!你还叫出了自己的咒灵吧?”
夏油杰指了指那盆雄赳赳气昂昂的鹦鹉草:“……所以,它是怎么情况?怎么……是活的?”
鹦鹉草无语凝噎,“我不是活的,还能是死的吗?”
夏油杰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歧义,而且鹦鹉草用的还是他母亲的声音,给他一种面对自己妈妈的感觉,当下就乖乖道了歉。
“不好意思,但是……你可不可以别用我妈妈的声音,好奇怪啊!”
鹦鹉草:“不行哦!”
夏油杰扶额。
短短几分钟。
他就觉得这盆花比所有咒灵都要让他感到棘手。
“放宽心,杰。”寻生笑眼弯弯,“你今天晚上做噩梦了?”
夏油杰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神圣阵营的魔法生物,总有些神奇的效果,鹦鹉草能赠予神圣祝福,会带来好运哦!还有很多效用,我不太了解,只知道它还挺好吃的。”
鹦鹉草抱着叶子,瑟瑟发抖。
“嘤~别吃我,我很有用的,可以驱散噩梦,和食梦貘差不多,也能编织美梦,还能舒缓主人的负面情绪,也会诵读神明圣经。”
往夸张了说,保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