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但在梁佐赢了福田一裕之后,消息却在两三天时间之内被广泛传播,成了燕大校园内的热门话题。
不仅是梁佐成了大家热议的焦点,连林朝阳也出了名。
因为那天晚他在32号楼指点梁佐的时候有不少中文系学生都在围观,这些人熟知前因后果,再加以讹传讹。
很快的,林朝阳的世外高手形象便在学生们当中口口相传,没过几天功夫大家都知道了。
图书馆那个林朝阳不仅写得好,连围棋也下的极好。
这天早,朱光遣跑完了步,在三角地附近溜达着平复着急促的呼吸。
面前走过两个学生,一阵对话飘过。
“林朝阳的围棋水平真有那么厉害?”
“那还用说?你是不知道留学生楼那小鬼子有多嚣张,擂台摆了四天,愣是没人能打败他。
估计他也是看不过去了吧,不过人家水平太高,不屑于以大欺小,就点拨了梁佐几招。
之前梁佐也去跟那个小鬼子下过棋,没下过他。
结果经过林朝阳这么一点拨,真就是化腐朽为神奇,梁佐百手之内就解决了那个小鬼子。”
“真的假的?你说的也太玄乎了吧?下围棋又不是小学数学,哪有那么容易。”
“会者不难,难者不会。要不怎么说人家是高人呢?”
两个学生的背影逐渐远去,朱光遣心中满是狐疑。
以前林朝阳说下围棋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朱光遣总以为他是不会下围棋,拿五子棋糊弄自己,要是按照这帮学生的说法,那小子棋艺竟然有这么好?
得亏没有跟那小子下围棋。
朱光遣打定了主意,以后坚决不能跟林朝阳下围棋,不能给那小子小人得志的机会。
其实下下五子棋就挺好的嘛,放松精神,娱乐身心。
沾“爱国”这两个字,留学生楼的擂台赛事件被燕大学子们传的沸沸扬扬,并且还在不断向外扩散。
连周末林朝阳到老丈人家吃饭,都被大舅哥陶玉成问起了这件事。
“就是学生间的意气之争而已,那个日本学生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言行。”
陶玉墨眉飞色舞的问道:“我听他们说,你就指点梁抗日了几招,他就轻松打败了那个小日本。”
“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他们来其实实力本来就差不多,只不过是福田一裕打法比较凶悍。就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的事。”林朝阳说。
陶玉墨却不信他的话,“姐夫,你也太谦虚了。”
“这不是谦虚。”
林朝阳苦笑,事情越传越夸张,他现在辩解别人都不相信。
“行了,以讹传讹的事你们就别跟着添乱了。”
陶父端着饭碗说了一句,他平时也下围棋,虽然棋艺一般,但也明白,围棋技艺的进步绝不是一蹴而就的。
学生们把林朝阳随手点拨中国学生战胜日本留学生的事传的神乎其神,他是不相信的。
不过传言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自家女婿谦虚是谦虚,但想来棋艺肯定是差不了的。
此时陶父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小老头的身影,臭棋篓子可没资格指点别人。
又过了两天,中午吃完饭,林朝阳拎着饭盒走到图书馆门口,被寒假时见过的查海升拦住了。
“海升啊,找我?”
林朝阳面带微笑,态度亲切。
查海升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写了首诗,想让你帮我看看。”
林朝阳询问道:“我又不写诗,怎么想着让我帮你看呢?”
“这诗……是我看梵高之死有感而发。”查海升犹豫着说道。
“哦,那我看看。”
听着查海升的话,林朝阳来了兴趣。
查海升见他答应了,高兴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他诗名满天下是在89年自杀之后的事,他真正开始写诗也是在81年之后。
现阶段的他谈不是诗歌的门外汉,但从创作来说确实是个新人,对于自己的创作也没有什么信心。
他在寒假回老家的火车写出了这首阿尔的太阳,很想让林朝阳看看,但一直都没有鼓起勇气,直到今天才壮着胆子跑了过来。
“……把星空烧成粗糙的河流
把土地烧得旋转
举起黄色的痉挛的手,向日葵
邀请一切火中取栗的人
不要再画基督的橄榄园
要画就画橄榄收获
画强暴的一团火
代替天的老爷子洗净生命
红头发的哥哥,喝完苦艾酒
你就开始点这把火吧
烧吧”
在查海升忐忑的目光中,林朝阳看完了他的诗,“写得很不错。”
林朝阳的评价让查海升欣喜不已,“真的吗?”
“这只是我个人的主观评价。”林朝阳怕他太高兴,忍不住说了一句。
但查海升还是很高兴,这首阿尔的太阳本来就是他因为看了梵高之死创作出来的,能得到林朝阳这个作者的认可,没有比这更让他高兴的事了。
“需要我给你推荐到刊物去吗?”
林朝阳的